随着场务的一声呼喊,群演们自发的过去领饭,主演们的饭早已送到了休息位置上。
何甜捧着自己的餐盒,费力的咽下嘴里过多的米饭,言诺见她翻着白眼,连忙把芋堰芋堰手边的汤送了过去。
我谢谢你啊。何甜吐着舌头,倒吸凉气:烫死我了!
言诺无奈:不烫你烫谁?又没人跟你抢,你吃那么着急干嘛。
往嘴里塞那么大一口饭,还心急火燎的只嚼两下,就咽了。他看着喉咙都疼的慌,这孩子是不是从小饿怕了啊。
我也不想啊。感受着发麻的舌头,何甜露出一个苦兮兮的表情:我今早没吃饭,经纪人说饿肚子上镜好看,你说他坏不坏。
言诺:你每次吃完饭,确实看起来就会胖一点。
大概是体质问题吧,他以前听说过,有的人吃饭前后体重会差异很大。
我看你也是。何甜没好气道:反正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颗狮子头,我替你吃了。
说着就拿刚拆开的筷子,把他餐盒里的狮子头给扒拉走了,一点也不给人反应的时间。
那可是唯一的肉菜啊,言诺眼睁睁见人一口咬下了半颗,只好就着小白菜跟绿青菜把为数不多的米饭吃完。当餐盒里变得空空荡荡时,他摸摸肚子感觉自己像是吃了个空气。
何甜一个人吃了两个狮子头,心里得到了偌大的满足,端着她的减肥利器苦瓜汁道:狮子头真好吃,但肯定比不上你昨晚的炖大鹅吧。
言诺对于她的打趣,只叹了口气表达心中的无奈,他探班《道果》剧组,跟神秘男子去了D市炖大鹅餐厅,在网上传的可是沸沸扬扬。
甚至有营销号带了节奏,说是主演临时换人,他顶替叶敏之的角色。还好王清发现的早,他凌晨接到电话,立刻在微博上把事情解释清楚,这才避免了又一场风波。
吃炖大鹅的代价还是挺大的!
言诺回忆着昨天的晚餐,心里多了一丝慰藉,不过还没等他回味多久,导演就又叫了开工。
拍现代剧要比古装剧轻松很多,而且因为是轻松小甜剧,整个剧组都是一派和乐的气氛。
这次的硬核广告植入,那必须得是贯穿剧情的游戏背景了,合宜很给力的拉来了当下最火的游戏商。但何甜跟言诺两人,肯定是没办法展现出剧本所描述的精彩对抗环节的,所以这一部分将会由后期请来专业的电竞选手进行制作。
两个游戏小白跟一群人面对着黑屏的电脑,演绎着激烈的游戏对决。
噗,哈哈。何甜笑的双肩颤抖,双手合十道:对不起导演,我没忍住,再来一次。
坐在旁边的言诺眉头紧皱,心里也是憋笑的厉害,但还是强忍住了。等导演叫了过,他这才吐出一口气,赶紧往摄影棚外走。
这个何甜真是不专业,你看她刚刚笑场的样子。
我看她还没有女二号有敬业精神。
常蜜人确实挺好的,还请喝奶茶。
正在小声议论的几个群演,注意到走近的言诺,立刻做鸟兽状散开了。
你得把这事情告诉你的经纪人。他看着面前垂着头的人,软和了声音道:你没有错。
联想到上次导演说的话,言诺听到那些群演的话,当然不会觉得只是寻常的现象。更何况他们还把何甜拿来跟常蜜做比较,这种收买人心的手段,拙劣却也奏效。
第二天何甜的经纪人就赶到了现场,带了饮品跟水果来慰问大家,见到言诺他搓着手笑着点了点头。
这是什么?吴哥拉开车门,接过常蜜递给他的袋子,一脸疑惑。
常蜜笑了下:一袋垃圾,丢到垃圾桶就好。
后面半句话是咬着字讲的,吴哥不知道这位姑奶奶是哪里不开心了,只应和着点头不敢多说一句。
前几日在何甜经纪人来过之后,到片场气氛明显变的有些压抑起来,何甜似乎也被激起了斗志,笑容也少了许多。常蜜好几次抢戏行为十分越界,连导演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毕竟他也不想拍出一部让女二压番的神剧。
咔,常蜜你的戏用力太猛了,重来。导演看着镜头眉头紧皱,豪门大小姐的人设已经够出彩了,强行喧宾夺主,倒是有点咄咄逼人的意思。
现在拍的这场戏是戚岁为了给封莫卖礼物,却因为淋雨高烧到肺炎进了医院,任琦为她不值去找封莫工作室问责,一见面就把手里的包砸在了封莫身上。
导演,我觉得这个道具包有些廉价了,要不拿我自己的吧。见导演冷着脸点了头,她又含着笑朝面前的人道:言前辈,刚刚我是不是砸的太用力了。
言诺自然是摇了摇头,那个包根本还没碰到他就已经落了地,不过常蜜愤怒的神情倒是十分到位,可惜就是像导演说的那样,有些用力过度了。
重来一次,机位准备!
办公室外的演员各自站好位置,言诺又重新收拾起桌子上的文件,只待常蜜推开办公室的门在被唤名时转身。清脆又急促的高跟鞋声响由远及近,门被用力推开哐的一声砸在了墙边。
封莫你这个没良心的男人!娇俏的女声恶狠狠的斥责道。
言诺皱着眉转身,迎面而来的就是腾空飞起的女士手提包,包身有些硬砸在身上略微有些疼感。但却不及随之而来的包链抽打的疼痛感强烈,这次他根本不需要演,就自然而然的露出微微吃痛的表情,盯着落下脚边的包。
米乐第一次见言诺下戏时,眉头紧拧着,神色恹恹的样子,带着小心翼翼道:言哥,今天的戏还顺吗?
言诺点了下头没吭声,周身的气息冷冽,米乐不敢多问只加快了车速开往酒店。
回到房间将早晨打开透气的窗户关上,拉上窗帘打开空调。他走到浴室解开白衬衫的扣子,对着厕所的半身镜,查看隐隐作痛的地方。
带着刺痛的地方在腰背处,剧组的更衣室没有镜子,他只感觉一阵阵的刺痛,也不知具体是怎样的状况。现在看来情况倒不是很严重,只是被抽打出了一条红肿,抹点药明天就该没事了。
只是常蜜究竟是有意还是无心之举,他现在也弄不明白。
咚咚!外边的敲门声响起,言诺抽回自己的思绪,刚想去开门却发现自己的衬衣还大敞着,连忙扣好了出去。
透过猫眼往外瞧了一眼,发现是米乐的脸,他赶紧给开了门。
言哥,你要的药膏我给你买来了。米乐神情紧张,小心翼翼道:骆哥被我给带来了,我先看下附近有没有狗仔,你们小心点。
小心点是什么意思?还有谁允许他把骆淮景给带过来的,再说了他根本没看见人影啊。
言诺疑惑的打量四周,突然米乐斜后方穿着黑色套头衫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过米乐手中的药膏,然后一手把揽他住进门又将门给合上了。
米乐差点被门板拍脸,他好歹也算是做了件好事吧,揉了揉鼻子自觉无趣。
言诺在开门之前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还特地在猫眼上看过了来人,万万没想到该来的还是来了。
你来干嘛?言诺响起昨天的事,耳根又莫名的有些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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