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灿闭了闭眼,却再听不进去后面的内容。
他满脑子都是在宴川易感期的时候,在宴川最煎熬最难受的时候,他们给宴川接触了他的信息素。
盛灿明白同性相斥的道理。
如果?换做盛灿,不管他平时再如何喜欢宴川想时时刻刻和宴川在一起,易感期的时候他也绝对不想闻到宴川的信息素。
如果?易感期的痛苦是一的话,加上同?类的信息素,这份痛苦就会被放大到十甚至是百,无关爱意,只是生理天生如此。
“疼吗...?”盛灿出声问,说出的话却哑得成了气音。
张斯然没听清楚他的话,下意识问了一句:“什么?”
不过他也没有听清楚的打算,“这次请盛先生过来是想请您提供纯粹的信息素样品,掺了杂质的信息素已经对宴先生无效,而且也影响了我们的实验数据。”
“不过,”张斯然停顿一下,“宴先生拒绝让您知道这件事,但我以一个专业的研究人员的角度来说,您直接提供的信息素样本才是最好的...”
盛灿抬起眼,浅色的眸里神色淡漠,“是不是信息素越纯越新鲜越好?”
张斯然点点头:“理论上是这样。”
盛灿舔舔唇:“那你带我去找宴川。”
张斯然皱眉,理解了盛灿的意思。
“的确这样更好,但出于对您的安全考虑...”
“带我去。”盛灿强调,眼神突然锐利。
那种不由自主的崇拜感和臣服感又?浮了上来。
张斯然在脑中飞快思索着这件事情的可能性,最终决定在盛灿手上套上一个抑制环,可以避免盛灿被诱导进入易感期。
他又?递给盛灿一个遥控器一样的白板,上面只有一个红色的按钮。
“宴先生身上带了手撩锁,有任何危险情况只要按下这个按钮,手撩锁会打开囚住他,然后我会来接你。”
张斯然将盛灿送入电梯,摁下顶层的按钮后又摁了一串密码,电梯方才开始启动。
银白色的重门缓缓拉开,借着窗外透入的月光,盛灿勉强能辨认出这是一个装饰普通却有些?熟悉的屋子。
盛灿眯了眯眼,试探着往前走。
“砰——”
不知道碰到了地上的什么东西,一声轻响在黑夜的寂静中被无限放大。
盛灿扶住墙,沿着墙摸索。
暗色的屋子里一切都笼在黑暗中,带着危险气息的草木香填充着整间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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