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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颐觉得自己是需要冷静一下的,所以她才拒绝了和辜页一起洗澡的邀请,但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辜页的胆子会那么大,竟然在她洗了一半的时候直接开门进来了。
女人的四肢修长笔直,比例非常的好,浑身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哪怕是取了义肢,没了小腿的左腿也是完美的恰到好处。
周颐本来该将人推开的,可是女人残了腿的身子让她无法狠下心,甚至还从心头涌出来莫名的情意,半拥着对方,沉默了片刻后问:腿是怎么回事?
她的声音是自己察觉不到的一丝温柔。
或许是空间太狭小了,或许是浴室的水蒸气太密闭林,被alpha久违的关心之后辜页那张完美无瑕的脸上终于露出来一丝怀恋而破碎的模样:你很关心?
周颐没有说话。
辜页不在意,只是用手搭着周颐的肩,错开了眼帘,避免自己与周颐的对视,不甚在意道:出了车祸,截肢而已。
这样的说法确实是很有说服力的,辜页是个很优雅的女人,哪怕对着周颐的时候行为举止放浪了一些也不改她本性的优雅。
看得出是位家教良好的女人,只是周颐不懂,这样的女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廊河的地下城里?
第94章我每次都很久
深知自己对辜页的关心实在是太多了的周颐在心中刚刚对辜页有了一丝丝探究的意味之时就在心里叫了停。
她已快到了而立之年,也谈过恋爱,更有过一次短暂的婚姻,所以自然是明白有的东西是不能太好奇的道理。
因为很多时候,心动就是起源于那一丝的好奇。
比如很多年前的那个夏天,那个傍晚的河边,她骑着自行车,对那个浑身湿透了的女同学起了好奇之心。
而后多年,是被困住了的红尘年少,想忘也忘不掉。
记忆慢慢的累积,情感慢慢的分崩离析。
她这样想着那个早已离开的人,只要一想起那个人的音容笑貌,再对比而今那无疑就是一种自我的折磨。
她是多么渴望展信佳还活着,又是多么害怕展信佳还活着。
就像她既怕辜页与展信佳有关,又怕辜页与展信佳无关。
矛盾的自我厌弃。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她面上因为辜页的残疾而刚刚有了一些的温柔之色又开始变得有些冷淡了。
是么?她淡淡道,既然如此,你就不应该一个人外出。
是残疾又是omega,于情于理都不应该在这乱世之中独自外出。
更何况是来到这么危险而复杂的地下城。
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关心我吗?可辜页却抓着重点问。
周颐表情冷漠:我以为辜小姐不是那样喜欢多想的人。
言下之意就是自己并不关心。
她说的话确实是太冷漠了,更何况两个人的关系是有过亲密接触的,哪怕是在口是心非,但这样的话落在旁人的耳中也实在是太无情了一点。
不过辜页看上去好像并不在意周颐的冷漠,可我若是不多想,你岂不是会难过?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触碰周颐的软处,笑:怎么才一会儿不见就软了?
话里话外都是一种打趣。
周颐:
见周颐不说话,辜页手上的力道便重了些,比起上一次来说,这一次的她似乎更加的熟练了如何去对待alpha,这几个来回便让周颐贴在墙上喘着气认了输。
白白粘稠的液体带着一些腥味,辜页的手上沾了很多,有些淫迷感,但她面上还是那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你又软了。
她道。
周颐低着眼皮子看她,你这是在挑衅吗?
当着一个alpha的面如此说话?
辜页歪头,花洒喷出的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如出水芙蓉一般:才发现?
她总是这样在性格里带上了一些小小的坏,和记忆里的那个人开始重叠。
周颐沉默了片刻,然后终于伸出手抓住了那个喜欢恶作剧的精灵,让对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低头去亲辜页的红唇,可辜页却躲开了:我可不太喜欢和情人接太多的吻。
辜页挑着风情的眼看着周颐,然后自己把吻落在了周颐的喉间,低喃着:要我就好,别加太多的戏给自己。
说的是周颐和她接吻的事。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周颐的身子僵硬了一瞬,但片刻之后就恢复了自然,然后如同对待一个普通情人那样轻巧而又熟练的去撩拨辜页。
对omega来说,尤其是已经快要临近发热期的omega来说,alpha富有技巧的挑逗其实是有些难挨的,辜页是一个很会享受的人,她不会委屈自己,所以时间足够了以后她就主动的献上了自己,眯着眼去感受着周颐的服务。
残了条腿的女人站立其实是有些不太稳的,周颐还算贴心,整个过程一直搂抱着对方,她的动作很温柔,可面上的表情冷漠。
矛盾的让人看了觉得眼窝发酸。
潜意识里她其实是不想如此对辜页的,可现实又让她不得不如此。
她给不了辜页什么未来,她也不可能有未来的,她们两个人保持着这样的关系其实也挺好的。
在一个人身上寻找着另外一个人存在的过往,久而久之便会让自己遗忘一些伤痛。
她以为自己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极为自然的,是对方发现不了的,却不曾想自己的所有变化都是落在辜页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