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不自觉地摩挲着他的指腹、掌心,道:你说,若是哀家也同样以他妻女作为筹码,是不是太冷酷、太不近人情了
郑玉衡知道她没有听自己说话,便低下身将另一只手也放上去,刚要再提醒一遍,就见到董灵鹫转过头,她鬓发间的金色步摇颤抖如蝶,一股夹着檀木气的芬芳如捉影般飞过他的面颊。
郑玉衡的话一下子卡在喉间,耳根蔓延起鲜艳的红。他心如擂鼓,对视到一双沉静、温柔的眼睛。
董灵鹫看着他,道:衡儿?
郑玉衡眨了下眼,稳住声音:臣在。
你在听吗?
郑玉衡迟疑了一下,轻轻摇头,不仅不为此愧疚,还突然顺理成章地反问:娘娘在听臣的话吗?
董灵鹫愣了愣:你说了什么?
郑玉衡道:娘娘该用膳了。
董灵鹫:这很重要吗?哀家说得可是军国大事
很重要。小郑太医严肃地道。
董灵鹫生怕他又搬出以前那套,弄出什么她欺负他的话术来,便跟杜月婉吩咐:传膳。
月婉姑姑看了郑玉衡一眼,领命而去。
不多时,内侍并十几个女使鱼贯而入,在珠帘内摆膳,桌案、坐席、洗漱用具,一概安置完毕,又先上了一道漱口的香茶、以及净手的玉盆。
素来董灵鹫一人用膳,这次月婉姑姑特别交代,给小郑太医添了一席。
眼前菜品清淡养胃,皆是调理佳品,有几道还是郑玉衡跟厨娘们议论撰写出来的养身药膳。
董灵鹫擦了擦手,忽然想到:今日是七夕?
郑玉衡道:是。
他顿了顿,小心地望着对方的神色,带着一点点居心不良、一点点邀宠意味地低声补充道:还是臣的生辰。
他是七月初七降生的,今日是他的十九岁生辰。
作者有话说:
以前的小郑:我是清白的!
现在的小郑:好烦,还有什么办法可以邀宠啊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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