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在小郑大人身上,补药的某些功效似乎强烈了些。
董灵鹫环过去,手指越过他身侧,绕到刑架后方,将上面缠紧的锁链拨弄几下,在郑玉衡的耳畔低语:怎么挣扎得这么厉害。
他吸了口气,声音发哑:娘娘求您解开吧。
董灵鹫问:条件呢?
臣臣的一切,娘娘都可以取用。
哦?董灵鹫不着痕迹地碰了碰他的命脉,这个呢?
锁链哗啦地一声骤响,郑玉衡埋头整理呼吸,眼睫微微发湿地黏在一起,他混乱到近乎混沌地想,哪有这样审讯犯人的?哪有能扛得住的?
他还没说话,那股奇异、馥郁的香气再度涌来。董灵鹫捧着他的脸颊,轻轻亲了一下他滚热的耳垂,说:还不认罪伏法吗?
郑玉衡脑海一片空白,跟随着她的声音说到:臣认罪。
什么罪名?
心怀不轨,他声音低哑,冒犯、勾/引您。
董灵鹫满意了。她伸手解开刑架后方捆在一起的锁链,顺便也将他腕上缠着的链子一齐解开。
郑玉衡获得自由之后,双手微动,然后豁然间将太后娘娘抱进怀里,他抱得如此紧,揽着董灵鹫转过了半周,将她抵在内狱的墙壁上。
下一瞬,郑玉衡松了松臂膀,以防自己太过着急抱得太后娘娘不舒服,他环着她,贴面低声道:手炉冷了但我好热。
他把董灵鹫的手抬起来,放到自己身上,而后低首封住她的唇,绵长、深切、像是火焰燃烧般地吻她。
在内狱的另一边。
满屋子惨嚎叫喊声,一个比一个凄厉可怖。
被架出来的时候,温皓成的腿都软了,他被吊在刑架上,看着这位皇太后的心腹、大殷鼎鼎有名的阎王酷吏。
许祥坐在他面前。
温衙内跟他一对视,魄散魂飞,吓得六神无主,连忙道:厂督饶命啊,我根本不知道户部亏空虚账的事儿!要不你去问我哥吧,让我哥救救我,这真的和我没关系啊!
许祥淡淡道:我还什么都没说,你怎么知道我要问什么事?
温衙内愣了一下,大声道:是那个新来的人告诉我的,他还是厂督你的人!对,一定是郑钧之勾结其他人,你去审审他,一定有线索的!
他很快又狐疑,郑钧之不会是许祥塞进来专门针对他们户部的吧?
许祥很平静地说:有其余的大人替我审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