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灵鹫道:这个家要是没有你,又清净又平和,一点儿乱子都没有。
郑玉衡把怀中最后一盆兰草抬起,放在窗前,摆在她眼皮底下,道:你这么说我可就生气了啊。
把他兰草放在董灵鹫的左手边,正好能隔住王婉柔投来的视线。只不过皇后自从他出声,就低头不言不语地做刺绣,实际上也没好意思多看。
兰草草叶繁密,向四周散开,叶脉上凝着未流下的雨珠。
董灵鹫瞥了一眼,以为他邀功,道:你生气能怎么样,还能咬我一口?
郑玉衡靠近过来,说着我哪敢反抗呢,檀娘才是当家做主的话没说完,他突然猛地贴近,封住她的唇,在柔软唇瓣上咬了一口。
董灵鹫嘶了一声,攥住他的衣袖,眸光往儿媳那边扫了一眼,随后才轻声骂他:小混账,该让人打一顿才行。
郑玉衡又亲了亲她,黏糊糊软绵绵地说:你不舍得的,我进屋给你穿手稿。
他说得是把董灵鹫写得话本故事手稿,按照顺序章回,凿出小孔,然后用线给串起来,以防遗失。
好,董灵鹫道,你来吧。
两人说话的工夫,从厨房回来的孟诚跟孟摘月正在廊道上收伞,远远望见郑玉衡隔着窗说话。两人在灶台前头帮忙,帮得灰头土脸、怀疑人生,最后厨房将饭菜做得差不多了,装盘时,厨娘只留下许祥一个人,把他俩给赶了出去。
两人重新洗漱擦了手才出来,还是刚从厨房借得伞。
孟摘月远远看见,叹道:人家也有个能撒娇的人,你看我们,帮忙还挨骂。
孟诚看了看她,冷不丁地道:他在冲着咱妈撒娇。
孟摘月顿了顿,有点不自在,但还是道:那那怎么了。
那怎么了?孟诚道,你看看这小狐狸精,他跟母后撒娇的时候这么多,咱俩已经多久没这样过了?还没过门儿呢,就这么能争宠!
孟摘月古怪地看着他: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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