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端一怔,看着旁边开着的门,朝外面喊了一声:扬崽?
话音刚落,只见费扬拿着一个小盒子跑了进来,还举到闵端面前朝他邀功:看。
看着被怼到眼前的小盒子,闵端眯了眯眸,把他的手按下去:你干什么呢?
我这次买对了!费扬眼睛一瞪,似乎是在证明自己很清醒:这尺寸用得上!
闵端:
费扬喝酒不太上脸,不会像别人一样把脸喝成猴屁股。
但此刻的他,脸上还是透着一丝薄红。
不知道究竟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害羞。
闵端自动把原因归为后者。
他从费扬手中接过那个小盒子,拿在手里漫不经心地转了两圈,像平时玩打火机那样,接着才缓缓问道:你确定?
Sure!费扬的混搭英语重现江湖:我当然sure!
那接下来要干什么,你知道吗?闵端挑着眉看向他,没有先动手的打算。
这话倒是把这小醉鬼问愣了。
他晃晃悠悠了半天,才慢吞吞地问道:先、先亲一下?
那你倒是亲啊。闵端扬了扬眉:不是说没喝醉?怎么连这个都不会?
这种低级的激将法在费扬身上向来管用。
他一听自己被闵端嘲讽了,当即就忍不住了,立马仰头凑了上去。
甚至还有点凶,直接咬了一口,连牙齿都感觉比平时锋利了不少。
闵端清楚地感觉到这个吻里夹杂了一丝血腥味。
大概是费扬也感觉不对,稍稍松了牙关,还把眼睛睁开迷茫地看向他。
仿佛刚才咬人的不是他似的。
看什么?闵端把他从自己身上扯开,带着他去看洗漱台上的镜子:我嘴上这血是你干的好事吧?
我费扬看着那抹血迹,也有点心虚:我不是故意的。
然而闵端似乎对他的道歉很不满意:就这?
就这不行吗?费扬偏过头,撇了撇嘴:那给你咬回来。
结果闵端的回答还是:就这?
那你想怎样啊?听他还不满意,费扬也急了,说话开始语无伦次:那我不都给你买对了嘛,你还计较什么啊!
语气听着还挺委屈。
闵端这人恶趣味挺重的,看见费扬这副样子就忍不住再逗他两句。
结果今天的费扬似乎格外的不禁逗。
大概是潜意识里知道闵端要走,他脾气也变得越发暴躁,见闵端不配合,他还发起火来了:我知道了!你就是想去国外找帅哥!你滚蛋!
闵端也没想到他这么大火,只能轻拍着他的背,垂头去亲他:我没,别冤枉我。
滚蛋。费扬甩头躲开:我也要去国外找帅哥。
见费扬动来动去不配合,闵端的吻逐渐下移,从唇落到下巴,在落到脖颈。
察觉到酥麻的感觉一路向下,原本坐在洗漱台上张牙舞爪的费扬忽然就老实了。
他怔愣地靠在冰凉的镜子上,听着拉链的声音,眼神空洞地看着闵端的发顶,醉意渐消。
他呆滞许久才颤着嗓子喊出一声:哥
嗯。闵端沉声应道。
微润的刺激感几乎是瞬间席卷而来,费扬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转而被紧张和羞耻所掩盖。
他不禁颤颤巍巍地说道:呜呜呜哥你别,这不行。
嗯?闵端似乎是轻笑了一声,却仍在继续。
费扬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事,以前的几次也是被闵端带着做,这对他来说几乎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所以没撑多久他就瘫靠在镜子上,双手捂住脸开始哀嚎:都说了不行!
侧目瞥见他通红的耳尖,正在一旁漱口的闵端忍不住笑了,怎么就不行了?
我怎么这么拉胯啊费扬苦丧着一张脸坐在旁边,仿佛自己拉低了世界男人的平均水平,他只能把火往闵端身上发:都怪你!
怪我什么?闵端觉得自己很是冤枉。
怪你怪你太会了!费扬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理由,开始责问起他:你怎么这么会?!你之前是不是谈过恋爱没告诉我?!
闻声,闵端没由来地笑了:你以为谁都配我伺候呢?
也、也是哈。费扬莫名被哄到,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吞吞吐吐地说道:那你这服务,还挺好的,我下次还来。
闵端:
翌日,费扬操控着发酸发软的身体强撑着起了床。
宿醉感涌来,他觉得整个人都不是自己的了。
然而闵端早就醒了,怕吵醒他,去客厅收拾行李了。
费扬揉着脑袋下床,晃晃悠悠地开门出去。
见闵端正单膝跪在地上往行李箱里装东西,他直接从后面扑了上去挂在他身上。
还好闵端已经听见他开门的声音,心里早有准备,不然能直接被费扬扑进行李箱里。
他背着费扬站起身:睡饱了?累?
累死了。费扬哼哼唧唧地挂在他背上:你好烦,你就不能轻点?
那你别骂人。闵端回忆起昨晚费扬边哭边骂的场景,忍不住吐槽道:我平时是真没见过你这么能骂人,你真的是国服野王吗?我差点以为你是国服喷子。
费扬:
你以为谁都配我骂呢?费扬忍不住拿昨天闵端的话怼回去。
闻言,闵端轻飘飘地哈了一声,语气尽显嘲弄:那我可真荣幸。
你知道就好。费扬拍了拍他的肩。
见时候也不早了,费扬自觉地从他身上下来,钻进洗手间去洗漱。
两人一同打车去了机场。
其实想说的话,昨天晚上差不多断断续续说完了。
现在在机场,费扬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只能在闵端身旁蹭来蹭去,直到蹭得两人的袖子都快起球了,才堪堪收手。
你干什么?闵端扫了他一眼,收回胳膊:你就蹭蹭?
那这大庭广众的,你还想让我干什么?费扬撇了撇嘴,多不好意思啊。
闵端不满地啧了一声:你男朋友都要走了,你好歹得有点诚意吧?
我昨天晚上不够有诚意吗?费扬说起这件事就理直气壮,我要是没诚意,我就该买我自己的尺寸!
闵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