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看到他,赶忙上手来扶:秦总,这是安先生准备的醒酒药。
秦木泱看着对方递来的药片,眼睛迷茫了一瞬后,直接推开了。
不吃。
司机有点慌乱。
以往都会吃的。
那您上车吧,我送您回家。他又道。
秦木泱被扶着往车里坐,刚打开车门,又停住了。
不让你送。
他拧拧眉。
司机更慌了。
他为秦木泱开车才几个月,又了解这位小秦总的行事作风,生怕自己做得不好被开了。
秦,秦总
秦木泱不再搭理他,而是一掌拍上车门,并靠在上面拿出手机,拨了安敛的电话。
似乎是因为脑子晕,怕听不清,他还点了免提。
嘟嘟两声后,手机里传来安敛温和的声音:怎么了。
哥哥。秦木泱凑过去,喊了一声。
司机手一抖,差点儿没站稳。
我喝多了,秦木泱声音故作委屈,你来接我。
那边似乎轻叹了口气,应下后,又嘱咐了两句才挂掉了电话。
秦木泱收回手机,傻笑了一下。
笑完愣了几秒,才注意到司机还在旁边,又掩饰性地绷住表情。
安敛接到秦木泱的电话时,刚刚加班结束回到家。
打车出门时,他没忍住给司机打了个电话,确认没出什么事。
这个情况还是第一次见。
秦木泱经常有应酬,也喝醉过几次,每次安敛都劝他少喝点,但每次司机把人送回来,总是一身酒气。
这次估计是喝太多了吧。
安敛又叹了口气。
很快赶到酒店门口,秦木泱高挑的身材很好分辨,他还没下车就看到了靠在车上的男人。
不知不觉间,秦木泱真的沉稳了许多,但在他面前的那些孩子气,还是只增不减。
安敛快步过了马路,来到男人面前,果然看这人连站稳都有点困难,鼻间也全是酒味。
他拧拧眉:怎么不进车里等?
秦木泱听到声音抬眼,迷蒙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即便往前靠在了他身上:对不起安敛。
我又喝酒了。
安敛叹口气,和司机招呼了一声,两人一起扶着把秦木泱塞进车里。
车里发动,安敛也坐在后座,肩膀被秦木泱靠着。
得知对方没吃醒酒药后,安敛又拿出了一片,倒出温水叫他:秦木泱?
秦木泱没动静。
安敛把人推开一点,发现眼睛是半睁着的,明明没睡。
把药吃了。他轻轻拧眉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秦木泱这次喝醉后变得不听话了。
以后,你叫我的名字,我是不会理你的。秦木泱眨了一下眼睛,认真道。
安敛:
这幅幼稚的样子,一看就知道醉得不轻,他耐着性子:那叫你什么。
叫老公。
秦木泱看着他说,嘴角还有一丝得意的笑。
安敛:?
他看了眼前面,司机还在认真开车,但一定听得一清二楚。
如果不习惯,秦木泱见他不回应,还很贴心道,可以现在先喊一声,练习一下。
安敛:
叫吧,我在听。秦木泱坐直,整理了一下衣服。
你再说一句话,我现在就把你扔路边。安敛耳朵发热,咬牙道。
秦木泱出息了,也跟着威胁:不叫,我就亲你。
安敛:
他头疼得捏眉心。
总算是到了家,为后座打开车门时,司机明显大松了口气。
安敛已经不愿意再在车上多待一秒,快速带着秦木泱下了车,让司机先走了。
新家是套面积不算大的别墅,因为只有两个人住,太大会显得空旷。
他们搬家要早一点。
当时安正德的事情暴露出来后,业内都为之一惊,安正德不仅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一辈子的名声也全毁了。
安任格因此心存怨恨,几乎天天去安敛家闹,换着不同的花样,让人不得安生。
那个地方挤,连添保镖都不方便,所以秦木泱和安敛商量着,买了套保安系统好的新房子。
虽然搬得匆忙,但当时装修时,全是两人商量着亲自参与设计的,是一个很像样的家。
安敛一路把秦木泱扶进家门,这人嘴巴就没停过,一直在念叨着让他叫老公。
安敛哪开得了口,实在受不了,干脆把人塞进浴室不管,自己拿了衣服去客卧的浴室洗澡了。
可刚开花洒没几分钟,秦木泱竟然带着一身水跟了过来。
安敛看着他什么都没穿的身体,越发觉得不能再让秦木泱喝酒了。
念头刚冒出来,秦木泱就已经三两步黏在了他身上:一起洗。
这句话让安敛察觉到了危机感。
他拧了拧眉:不
不叫老公就算了,还不让抱?秦木泱被他推了一下,语气委屈,只洗澡,又不做别的。
安敛:
五分钟后,秦木泱把人抵在墙壁上,热水从上往下浇着,晕开一阵阵雾气。
我们在浴室试试好不好?
安敛就知道会有这一出。
他有些纠结。
明天是他的生日,伯父伯母因为了解他原本的家庭情况,对这件事情特别看重。
每年安敛过生日,都要一家人聚得齐齐的,好好吃一顿饭。
只能一次。经不住秦木泱的撩拨,安敛轻轻喘息,说道。
好。
第二天早上,安敛醒来时,太阳已经晃眼了。
事实证明,平时的秦木泱多听话,醉酒了就有多叛逆。
他感受着腰腿的酸疼,轻叹了口气。
说好的一次,做起来什么都忘了。
在花洒下和浴池折腾完后,连镜子前也没放过。
之后到床上,又是换着花样来,非得逼他把那声老公说出口不可。
那种时候,他只能听秦木泱的话。
安敛想到这儿,把脸又往枕头里藏了藏。
醒了?秦木泱已经起了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开始守在了床边,轻轻给安敛揉着腰。
态度诚恳,服务周到,下了床,跟昨晚就像是两个人一样。
安敛不太想理他,身体也疲惫得很,没动。
秦木泱继续殷勤,两只手一起按摩。
我错了哥哥,他道,以后再也不喝这么多了。
安敛:
这么些年,每次听秦木泱叫哥哥,他都会心软。
但这次不一样了,刚一听到,他就会想起秦木泱昨晚在他耳边威逼利诱地念:哥哥,叫声老公就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