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狠长相的雌虫想要起身,可爱的粉毛雄虫仅仅是将手轻搭在雌虫的肩膀,就令他偃旗息鼓。
戴纳顺着肩膀,抚上雷根的后颈,摸到他短短的发茬,轻轻施加力道,令他的头更加贴近自己。
可以吗?
雷根哑着嗓子低声问道。
你是被流放的星盗,会在乎吗?
戴纳轻飘飘地问。
哥只在意你。
树林中两道影子黏在一块,还是一高的条形影子,与一矮却厚重的的团块影子,团块影子与条形影子距离拉远又拉近。如同随风摇曳的柳枝条,它们一齐摆动着。
不知过了多久,影子离开原处,只留下一块被压平的草地,歪倒的野草上还残留着几滴露水。
半小时前
西蒙望向他的劳伦斯殿下,不知是否该开口与他相认,雌虫不能给雄主添麻烦。他的身份是星盗,他选择活下去,就要放弃别的么么。
西蒙是贪生怕死的雌虫,与一往无前坚决不改变的雌虫不一样。他想活下去,活着还有机会在回忆中、在梦境中追寻殿下,死了却什么也没有了。
劳伦斯向西蒙走去,西蒙依然站在原地,不敢说话,动弹不得。
突然,劳伦斯动手,反扭住西蒙的手臂,对他道:你的警惕心很差。
西蒙心有灵犀道:啊,救命。好厉害的雄虫殿下,千万不要带我走啊,我不想死!
劳伦斯在众虫面前押走了西蒙,前往森林的僻静处,放开。
西蒙这才放下心,当机立断地下跪,抱住劳伦斯殿下大腿,眼泪说来就来:呜呜呜,殿下,我叛变,我全都交代。我告诉您我们基地在哪。您想知道的话,我连那死大胡子穿什么颜色底裤都告诉您。
劳伦斯只问:你过得怎么样?
西蒙一把鼻涕一把泪:吃不好,睡也不好,身边都是恶虫团友。天天吃肉,连蔬菜也没有。睡觉的床垫子太软,不利于我骨骼发育。三十多度的大热天,我蹬被子还有虫半夜三点给我盖被,热得我起热痱子。还有还有
劳伦斯:
不管怎么说,劳伦斯还是有点心疼了,从口袋中拿出叠得整齐的手帕,想帮西蒙擦擦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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