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水难免带有刺激性,白向墨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太好。
侯三道:“我们已经派人去偷拿王市长的指纹了, 现在应该拿到了。”
“走, 赶紧回去!”
白向墨顿时来了精神,收好法医箱离开了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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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运恒从容地走进审讯室, 他身穿长袍, 笑眯眯地看着温和又斯文, 态度谦和有礼。
若是不知背景的,还以为他是个文人。
“齐大经理,没想到自上次酒会结束,我们会在这里相见。”
齐铭在他进门的时候,也站了起来,好似在宴会上见到一般,面带微笑道:
“陆先生满面春风,看来最近生意极为不错。”
“不敢不敢,不过是混口饭吃,这世道艰难,何谈不错。”
齐铭伸手指向一旁的椅子,“请。”
陆运恒微微颔首坐了下来,非常有闲心地打量了整个屋子。
“不愧是法租界中央巡捕房,连这审讯室都别具一格。”
“看来陆先生对审讯室很是熟悉。”
陆运恒笑笑,没有再绕圈子,看了看表,道:
“还请齐大经理体谅,我最近是忙得是团团转,先是我手下爱将胡蕊小姐自杀离世,打得我措手不及,后面又有一大堆事找我,最近我就有一批从海外运来的货就要到码头,我只能留给你十分钟。”
说着,陆运恒意味深长地朝着齐铭笑了笑,“要不是看在你齐大经理的面子上,我这十分钟都挤不出来。”
“那还真是多谢陆先生对我的看重。”齐铭笑容不变,“不知道陆先生跟葛周,葛先生是否相识?”
陆运恒很是认真地思考了一会,“有些印象,我陆某人在上海滩有那么点人脉,认识杂七杂八的也比较多。”
齐铭笑意加深:“这位葛先生不该是陆先生您口里杂七杂八的人吧?他可是你妻子娘家表哥。”
“一表三千里,况且我又不止一个老婆,哪里会记得那么多。”陆运恒依然非常从容淡定。
陆运恒此人结过三次婚,第一个妻子是难产而死,第二个老婆重病死的,现在第三个老婆是海外华工的后代,刚回国不久就嫁给了陆运恒。
这位葛先生是陆运恒第二任妻子的表哥。
“容我提醒你一下,葛先生的家就在胡蕊小姐的隔壁。”
陆运恒恍然大悟:“哦,原来是那位先生啊。他经常不在家,所以对他印象不深。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就知道是哪一位了。”
齐铭看他还在装傻,也不再绕弯子,直言道:“他家和胡蕊小姐的家中间有一条密道。”
“竟然有这种事?!”陆运恒不可思议,“难怪胡蕊小姐对男人都没兴趣,原来私底下偷偷有了相好啊!她真的太见外了,竟然连我也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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