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英没再说话,阿伟却沉不住气道:“你们不信可以去查。”
“阿伟!”张英低声呵斥。
阿伟抿了抿唇,退到了张英身后,没有再说话。
“阿伟当时确实在场,并且看到了他们自己作死,可顶多是没积极去营救,这也不犯法吧?”
“他们两人自从张子明出事之后,就很少碰酒。那天根据众人描述,他们喝得并不多,离开的时候还算清醒。”
“他那天先喝了白酒,紧接着又喝了洋人的红酒,两种酒混着喝最容易上头。他们又许久没有喝酒,更是遭不住。一开始还不容易察觉,可酒劲上来就不一样了。”
“如果里面再加点东西,就更容易上头了。”
张英抬眸,非常地坦然:
“男人只要听到能壮阳,什么都能喝得下去。不光他们喝了,在场很多人也喝了。”
齐铭不置可否,注意力投向了阿伟,“阿伟并不是你的亲弟弟吧。”
“他现在就是我的亲弟弟。”张英望着阿伟,面露怀念,“我们很有缘分,我来到上海第一个认识的人就是他。”
“我当时千辛万苦来到了上海,这里对我来说陌生极了,我连话都听不懂。直到遇到阿伟,我才渐渐适应上海的生活,才有了家。阿伟是我的弟弟,永远都是。”
“姐,你永远都是我姐。”阿伟哽咽道,“现在在这个世界上,你是我最亲近的人。”
回忆过往也不全是痛苦,两人在上海相依为命,让他们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心中虽有恨,却也不再想鱼死网破,珍惜眼前的生活。
齐铭望向阿伟,“阿伟或者应该叫丁盛?”
张英和阿伟难得面露惊讶。
白向墨道:“丁盛和小时候确实长得很不一样,不过人再怎么变化,骨骼再怎么生长都是有规律的,再多变化也不会直接换头。”
丁盛离开的时候还是个十岁出头的小不点,他从小出身富裕,家里又宠着,小时候长得非常的高壮,甚至还有些胖,被人暗地里叫小胖墩。
他的小脸很白净,虽说是出了名的调皮捣蛋,却也觉得他长得有福气,是个福娃。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福娃,家里竟然遭了这么多的磨难,当地人想起的时候都会忍不住唏嘘。
而现在的阿伟完全褪去了幼时的婴儿肥,由于长年在外做体力活,皮肤变得粗糙黝黑,人也很消瘦,脸部线条变得硬朗粗犷。
即便是父母,恐怕再次见到都要怀疑眼前这个人是不是自己的儿子。
张英望着白向墨,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