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像他这样没权没势的人, 之前跟命案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过是出现在附近,就差点直接被定罪了。
难怪之前俞长青完全没有透露什么, 他并没有把这当一回事,觉得孟家可以处理好。
否则的话, 早就会派齐铭前往北平, 而不是孟明锐咋咋呼呼地发电报过来,一副天塌了的样子。
齐铭看白向墨面色不好,挽尊道:“不过若是能自证清白, 那是最好不过。”
“那明锐那边我们该怎么回复?”
“我打算去北平看看, 我觉得这件事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善了,会有人就此大做文章。
孟家真正的根基虽然不在北平, 却距离北平很近。手里的枪也没有全都放下, 不少人都希望他们离开北平前往京都金陵, 方便从他们手里割走权力。”
不管现在的社会环境有多糟糕,可依然有很多人在坚持正义。
手上有枪固然实力强劲,可也不能小看舆论,若是闹大了引发什么运动,想要应付过去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有时候必须下血本,才能平息民愤,还给对家留下了机会。
“死的人是谁?”
“一个在北平颇有名气的老学究,他一手书画非常了得,在北平甚至全国都颇有名气。不少达官贵族都会跟他求书画,他自持是文人,很是清高,不屑这种经济之事。因此虽有大才,家中却是清贫,也更使人尊重。”
“孟大少不会之前跟那人求画不成,还恼羞成怒了吧?”
“还真给你猜对了。”齐铭笑着看他。
“孟大少大字不识几个,是为了讨岳父开心才去求的字画。结果老学究把他臭骂了一顿,说他有辱斯文,就算是死也不会把字画送给他。孟大少是个火暴脾气,当场就拔了枪。”
最后当然是什么也没干,被人给拦住了。
没想到的是,没过多久老学究就失踪了,等再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了,全身都已经烂掉了。
依照检验吏推断出的死亡时间,死者大约就在和孟大少有冲突之后没多久死的。
孟大少也就变成了最大的嫌疑犯,认为他当时被劈头盖脸地臭骂,所以才将老学究给杀死。
齐铭一口一个老学究,让白向墨明显感受到他对死者的极为厌恶。
“这桩命案确定和孟大少无关?”
“当然!”齐铭肯定道,“先不说孟家人没必要骗我,孟大少也不是这种人。他在战场上已经杀够了人,反而不会轻易动手。就算他厌恶那老学究,对付他也没必要亲自动手,白惹一身骚。”
白向墨并不认识孟大少,也没有见过现场,因此对此不发表看法,只道:
“北平学术氛围很浓,死者是有才学的人,如果处理不好谁也不知道会演变成什么样子。”
“我就担心这一点,所以要亲自去看看才安心。”
齐铭看着白向墨,虽然什么都没说可那眼神却包含了许多内容。
“我也许能帮上一点忙,带我一块吧。”白向墨顿了顿,“不过来回车费住宿费等,得给我报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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