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齐铭得知白向墨竟然一下午哪里都没去,很是诧异:“你就在那干坐着?”
“我遇到了老同学。”
白向墨将今天遇到冯景崇的事说了,整个人神采奕奕。
齐铭暗暗有些吃味,“你们关系还挺好啊?”
“以前在学校还算不错,他本身就是个善于交际的人。他并没有因为我的家世而对我有所歧视,还很照顾我。”
白向墨继承了原身记忆,对他来说那些经历也是他的。
上名校的用途此时也就展现出来了,认识的人非富即贵,只要关系还算不错,他比普通老百姓多了太多的门路。
能上圣约翰大学,也就意味着积累了人脉,不仅仅是同班同学,不同届的校友之间也会有一些情分,更容易被看作是‘自己人’。
“跟我比呢?”
白向墨这才反应过来,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为什么要跟他比啊?你跟别人是不一样的。”
齐铭听到这话顿时高兴了,正色道:
“其实他的提议也不错,你如果想要继续上学可以继续读书。我相信学校那边会理解,如果圣约翰大学不收,想要转到其他学校也不难。”
白向墨摇了摇头,“我还是那句话,我就喜欢这一行。”
“不管你做什么选择,我都支持你。”齐铭认真道,“我听说司法部有意向在上海开办法医学研究所,北平那边已经建起来了,负责人有意向让你去做教员。”
白向墨算算时间,上海法医确实差不多就在这个时候建立的,不过最后还是没能坚持下去。
师资力量匮乏,且想要从事这一行的医学生也少,所以开办了一届就停掉了。
他既然来到了这里,就要做些什么。
“我愿意去做教员,如果你有这方面的关系,请你帮我转达我的意愿:我非常想要为法医学事业贡献自己一份力量。”
白向墨目前只带了一个学生,对于整个庞大的国家来说,实在是太少了。
现在虽然秩序混乱,并不意味着司法公正完全崩溃,很多人都在为追求真相维护司法公正坚持着、努力着。
正是这个时代奠定了现代法医学,是未来法医学发展的基础。
白向墨从不吝啬分享自己的经验和学到的东西,现在每天一大半时间就在为此努力。
如果能开班授课,教授有一定医学基础的学员,白向墨再乐意不过。
他掌握的知识绝对是超前的,更有义务和责任去参与这件事。
白向墨相信他们会选择自己,虽然现在只是筹备状态,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定下,他就开始整理课件,看如何更好地、系统地教授大家法医学知识。
即便他没有被选上,他相信他们也不会拒绝这些教材的。
天未亮,白向墨被电话吵醒了。
“是电话响了吗?”
白向墨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隐约听到客厅传来的电话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