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一看便知,这五名弟子皆是颔首低眉,显然是过错方,怎么可能前来兴师问罪?
沈丘表情一僵,尴尬之色更浓。
“昨日,这两个孽障与你的小徒弟发生口角,不小心推了他,恰好被南衡看见,几人便扭打起来。”
说着,沈丘假装咳嗽,试图缓解窘态,“今日,我特意带他们前来道歉。”
顿了下,他又补充道:“来之前,我已然狠狠训斥,还望阎兄此番大人大量,不要和小辈计较。”
“只是口角?”阎肃盯着那五名弟子,确认道。
这幅将信将疑的态度,险些让沈丘挂不住脸面。
可对此,沈丘只能忍气吞声。
谁让整件事情被其他峰的弟子看见?
他要是不先来道歉,万一事情传开,阎肃作为执法峰主,公报私仇,重判刑罚,岂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孩子间的口角而已,实属常见,他们当面道歉即可。”
一听这话,沈丘的心里顿时一松。
可谁知,他还没有出声,其中两名弟子突然抬头,露出惊怒的表情,不服气地问道:“凭什么?!”
“放肆!”
沈丘怒极,一袖子打在两人的身上,两人当即闷哼一声,嘴角沁出一丝鲜血。
见状,阎肃脸色阴沉,提醒道:“沈真人,这是执法峰。”若要教训弟子,还请另择他处。
沈丘闻言,动作一滞,不好再次动手。
朱鹤站在一旁,亲眼目睹此事,越发觉得无地自容。
昨日发生口角时,他并未在场,否则必定拦住四师弟和五师弟,不让两人造次。
往日里,四师弟和五师弟与南衡不睦已久,几乎众所周知,但由于是南家家事,其他人也不便插手。
可这次,他们居然欺负一个孩子?是不是过于蛮横?
自觉没有管好师弟,有愧大师兄的身份,朱鹤脸颊滚烫,但心里却有一丝疑惑。
为什么师尊为了保全师弟,要如此说话?
以前师尊不是常常教导他,凡事要问心无愧吗?
周燊忽然抬眸,开口说道:”师尊,他们此举委实不齿,事到如今,还不知悔改。弟子斗胆,请师尊将他二人逐出师门!”
“你!”
此话一出,两个犯事的南家子弟立即恶狠狠地看向周燊,就连一直沉默的二师兄,也都投去目光。
周燊被三个南家子弟盯着,毫不畏惧,继续说道:“师尊常说,做事要遵从本心,光明磊落。欺负弱小之辈,怎可留在天剑峰?岂不是辱没师门?弟子斗胆,请师尊将其逐出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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