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顾辉的喉咙上依然多了一道血痕。
顾辉眯起眼睛,眼眸中闪过杀气。
沈楼轻笑了一声,眼神比他还要冷漠:“你该不会以为我什么都做不了,才被你带来这边的吧?”
顾辉右手握拳,刚要向前走,就听到一声温和的训斥:“顾辉,冷静点。”
沈楼目光看向了顾辉身后,眉头高高挑起:“原来你就是沉锚的会长?”
周子祺脸上挂着淡淡的病容,轻微咳嗽了两下,失笑着摇摇头:“当然不是,我和顾辉都是听命于会长,在这个梦境里帮会长解决观测者协会罢了。”
他晃了一下手里的一枚锚状印章,“这是会长的身份代表,哪怕观测者协会想追踪会长的下落,也只能找到我。”
随后绅士地略微弯腰,“好久不见。”
沈楼冷淡地道:“客套话就免了。你们把我抓过来,总不会就是为了叙叙旧。”
周子祺没有生气,只向一旁走了两步。
顾辉板着脸,拎了个凳子给他。
周子祺道了谢,坐下喘了口气,才微笑道:“会长现在脱不开身,恐怕真的没法和您见面。您有什么想法不妨和我们说,一定范围内我们俩都可以做主。”
沈楼心思稍微转了转。
并非他自负,沉锚的目的无论是什么,他和他过去留下的能量必然是重要的一环。他可不觉得一般的小事能让沉锚的会长放弃来见他一面的机会。
如果沉锚的会长真的没有出现,那在这个梦境里有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甚至要让周子祺代为干扰青焰的判断?
沈楼不动声色地道:“看来沉锚的诚意也不过如此。跳槽过来果然不是个明智之举。”
周子祺笑道:“您说笑了。凭借您和流明的关系,难道会舍弃他跳槽到这边?”
沈楼扬眉:“如果不是不小心被切断了契约,我确实不会考虑这个。”
“没有契约者的情况下,您一旦返回图鉴,就再难出来了;而不偶尔返回图鉴,您的力量就会开始慢慢消散,最后连同您整个人的存在一起消失。”
周子祺最后道,“我说的对么?”
沈楼眯了眯眼:“你好像很了解我。”
周子祺忽然剧烈咳嗽了起来,咳到身体都在不停地抖动。
顾辉在他身后替他拍着背,冷冷地道:“杀掉他就行了,为什么要跟他废话?”
周子祺擦了擦咳出血丝的唇角:“别闹。”
他呼吸平缓了些,抬起头:“如果我没有猜错,您的意思是在考虑加入沉锚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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