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想象,假如他现在把香蕉拿出来吃掉,或者交给什么都会做的队长,背包里还会出现第四根、第五根……
庄迭没有立刻把香蕉取出来,停在和永动机有关的某样构思中,沉吟着看了看吴理。
吴理打了个激灵:“怎么了?”
“你最多能吃多少香蕉?”庄迭问道。
“啊?”吴理愣了下,“五、六根?这个一般得看情况,我曾经在一个懒得下楼买饭的周末,因为极度饥饿吃了一整板香蕉……”
庄迭摇了摇头:“太少了。”
五六个香蕉皮能够达成的效果有限,又有消失时间的限制。即使他和队长也加入进来一起吃,依然不足以达成有关让木偶在柜台里一直滑倒站不起来的预期目标。
除此之外,由于这个旅店内的空间比例其实是错乱的,在木偶摔倒后会不会碰坏木格、会不会造成整个“旅店”的坍塌……这些都还不得而知。
保险起见,庄迭还是遗憾地暂时放弃了这个计划。
另一边,凌溯收拾好了自己的临时奶昔摊位,起身走回来:“在想什么?”
“木偶和鹦鹉是室友,他们大概率原本也是一体的。”
庄迭盘膝坐在地上,抬头问道:“在梦里,人也可以变成动物吗?”
“可以。”凌溯点了点头,“尤其是结合文化背景,有明确象征意象的动物。”
他扳着手指数了数:“鸟,蛇,鱼,狗,狼……西方文化背景下,梦中还很容易出现马,通常被解释成一种野性动物本能的象征。”
在梦里,鸟和飞翔通常象征自由,这其实并不难猜到——但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秃毛鹦鹉,显然就完全是这种意象的反面了。
鸟笼、只能学舌的鹦鹉、飞不起来的翅膀,这些都是潜意识中受到的某种压迫和禁锢的明确投射。
而逐渐和整个木格同化的木头人,多半也已经彻底忘了自己的来处和去路。即使面前就是出口,也从未想过走出柜台、通过那扇门离开……
凌溯简单从释梦角度解释了314号房间的住户,见庄迭依然沉吟着不说话,有些好奇:“还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我暂时还没办法完全确定。”
庄迭摇了摇头,他又喝了一大口奶昔,翻开笔记本:“现在已经解开了大部分谜题,弄清了旅店的构造,调查了所有房客,也知道了离开的方法……但管理员去哪了?”
凌溯轻轻扬了下眉。
他理解了庄迭的意思,没有立刻开口,走过去一起蹲下,看着笔记本上的线索。
……可以肯定的是,木偶和旅店的管理员一定不是同一个人。
如果木偶就是管理员,在凌溯凿开第一个窟窿、跟对方近距离对上眼神的时候,就一定会被严厉地直接轰出旅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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