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看那个大号的铁家伙!”
甲板上的客人们摇晃着酒瓶,不怕热闹地大笑着撺掇:“抢了它!这可比你们的小破木头船威风多了!”
“滚蛋滚蛋滚蛋!”酒馆老板恼羞成怒,挥着那把精心打造的费舍尔斩剑,“你们怎么不去抢!”
海盗们当然早就打过那个神秘的庞然大物的主意,可也被结结实实地教训了不知道多少次——他们那个年代又没见过这个,谁知道这个长得像鲸鱼一样的铁疙瘩叫潜艇!
也不知道打了多少次,他们就连那个铁疙瘩的一点皮都没砍破过!
酒馆老板横了横心,抄起宽剑和水手刀,要做个输人不输阵的表率,那艘潜艇却已经缓缓停在他们面前。
潜望镜转了转,确认过方位,瞭望口被从内向外推开。
酒馆老板瞪圆了眼睛:“向日葵花匠!”
格斯摘下水手帽,向凌溯和庄迭致意。
船长端着热腾腾的咖啡钻出来,他一看见庄迭就猛然起身,幽灵似的身形转眼射到那两人跟前:“臭小子,你敢骗我——格斯告诉我了,一副牌里不可能有六个红桃七!”
庄迭眨了眨眼睛,看着对方虚张声势的怒气,从口袋里拿出那副扑克牌:“现在玩儿吗?”
船长没想到他竟然一点都不配合,扫兴地喝干净了那杯五颜六色的咖啡,摇着头大步后退:“不不,我戒掉玩牌了。”
“我们现在不打牌,农场的工作很多。”
格斯也从潜艇跳上了甲板,伸出手扶住船长:“我们看上了这块地方,想把这里作为新的海港。”
“我们先看上的!”货行老板不甘示弱地站出来,“那,那,还有那一块……”
“行啊,行啊。”船长举起望远镜,“那我们就要那一片,有本事你们别成天来找我们要秘籍,问我们怎么种郁金香才开得好……”
“虚无”有无穷无尽的空间。
他们接到了一颗茧十万火急的求援,紧赶慢赶地争先恐后冲过来,并不是真的在争抢地盘,也不是真的要打架。
两位船长很快凑在一起,熟练地做了明确的分工。
海盗们同失控的海浪搏斗,敏捷地打捞里面浮沉漂流的梦域,那些伪装成搬卸工的打手熟练地搬运整理着梦境。
庞大的潜水艇稳稳镇在另一侧,艇上的水手们通力合作,拦住了湍急汹涌的水流。
格斯抬起头,看向庄迭和凌溯。
古板严肃的瞭望手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这两个人,他再度低头致意,这次是为了迟来的感谢——他戴好水手帽:“我们引来了冰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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