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受伤了,涂了药有些痒,老想去抓伤口。”江词说,“校长让我按着点她。”
副校长:“……”
季夏简直有点佩服他临场发挥一本正经说瞎话的本事,偏偏白万明还单纯地信了,全部注意力都在 她受伤的手上,几步奔过去,很是紧张地查看伤势。
“我一下飞机就看到江词发的消息,把我吓坏了,直接就让司机开学校来了。还痛不痛啊夏夏?这是 校医务室包扎的伤口吧包得这么丑!不行我得立刻带你去医院做个检查——”
“她没事,虽然被烫得有些严重,但已经处理过伤口,拆来拆去的容易二次感染。”江词说,“白 叔叔,现在不是处理伤口的时候了。上次我跟您提过您女儿在学校搞霸凌的事,好像并没有引起您的 重视啊。”
白万明愧疚地看向季夏,看到她受伤的手,心里像被刀子割。他没想到所谓的校园霸凌已经到了这 种程度,以为只是见了面口头上说几句难听话。
“我已经停了苏苏的信用卡,连支付宝都没收了,也狠狠教训了她。但是她奶奶……”
“有用吗?”江词淡淡地打断了他。
“有用的话,季夏这手会受伤?您可能不知道,白苏苏并不是一两次欺负她了,上次秋游,她找过我 。她说江白两家以后是要联姻的,我是她未婚夫,应该帮她的忙,她要我找人教训季夏,拍她裸照发 到网上去。”
白万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不敢置信,江词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针在往他胸口扎,痛得他鲜血淋漓。
偏他还在继续说,“白叔叔,季夏是我的家教,您见得她受欺负,我可见不得。不过听说她也是您 的女儿,但我真没看出来。天底下不会有父亲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十几年来常年如一日被欺负都袖手旁观的吧。”
……
季夏被拽出办公室,走廊上的新鲜空气扑面而来。
想到白万明刚刚的脸色,她有些担心地扯了扯江词的手,“我们就这么走了吗?我爸他看起来有点 可怜。”
江词没好气地看她,“你可怜他害人害己的愚孝,怎么不可怜一下自己。”
季夏抿了抿嘴角,低头。
被他板着脸拉着走出了一段路,她才慢吞吞地开口,“其实他对我挺好的。”
“他要真对你好,这次回去就该让白苏苏立刻转学,别再他妈一装病装晕,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停 几张信用卡骂几句把这事揭过去。”江词冷冷地说。
季夏被凶得不敢说话,但走了几句又忍不住问,“白苏苏真让你帮忙找人弄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