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再说,即使去拉文克劳会让我变得更冷酷,也不能证明冷酷会最终胜利啊。
“今天是你的命运的一个巨大的分岔口。不要以为以后还会有再次选择的机会。生活没有路标,不会指出你最后的回头的机会在哪里。如果你拒绝这次机会,难道不会同样拒绝其它的机会吗?即使只做这一件事,说不定你的命运就已经决定了。”
可是不一定呀。
“你认为不一定,说不定只是说明你无知。”
可是那也还是不一定呀。
帽子用可怕的声音悲哀地叹了口气。
“所以用不了多久,你也会成为一个回忆,能感觉到,却记不起来,出现在我的下一个警告里面...”
你既然这么想,为什么不直接把我分到你想让我去的地方呢?
帽子的思绪中掺杂着悲哀。“我只能把你分到你属于的地方去。只有你自己的选择能改变你的归属。”
那就行了。让我到拉文克劳去,我属于那里,让我和我的同类在一起。
“你不考虑一下格兰芬多吗?那是最负盛名的学院-大家甚至希望你去那里-如果你不去,他们会有点失望-而且那里还有你的新朋友,韦斯莱家的双胞胎-”
哈利格格笑了,或者是感到了笑的冲动;这完全是的精神上的笑声,感觉怪怪的。显然有一些安全措施能防止你在和帽子讨论的时候发出声音,以免你不小心把永远不想告诉任何人的秘密大声说出来。
过了一会儿,哈利听见帽子也笑了,一种奇怪的,悲伤的衣服的声响。
(在外面的大厅里,起初的安静被越来越强的窃窃私语声破坏了,然后这些窃窃私语放弃了,消失了,最终演变一种完全的沉寂,没人再敢说一个字。哈利在帽子下面呆了很久,很久,比所有其他的一年级学生加起来还要久,比任何人记得的更久。在教师桌上,邓布利多仍然慈祥地笑着;斯内普那边偶然传来很轻的金属的声音,是他无意识地把手里的沉重的银酒杯的扭曲的残骸捏成了一团;米勒娃·麦格的手紧紧抓着讲台,指关节都发白了,她确信,哈利波特的会传染的混乱属性也以某种方式传染给了分院帽子,而帽子就快要做出建立一个新的厄运学院把哈利·波特分进去之类的决定,而邓布利多真的会要她按帽子的要求做…)
在帽沿下,无声的笑停住了。哈利不知道为什么也感到一阵悲伤。不,不是格兰芬多。
麦格教授说,如果’分院的那个家伙‘把我推给格兰芬多的话,就让我对你说,她将来说不定会当校长,到时候她就有权把你一把火烧掉。
“你跟她说,我说她是个冒失的小鬼,叫她少管我的闲事。”
没问题。这么说,这是你经历过的最奇怪的谈话吗?
“那还用说。”帽子的心灵感应的声音变得很沉重。“好吧,我已经给了你所有的机会,希望你会做出其他的选择。现在到了让你去你所属的地方,让你和你的同类在一起的时候了。”
长长的停顿。
你在等什么?
“事实上,我在等一个猛醒的瞬间。自我意识似乎增强了我的幽默感。”
啊?哈利回想着他们的谈话,想搞清楚分院帽子说的是什么-然后,他猛然想到了。他难以相信自己居然把这件事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