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慢慢地,哈利放下信,然后迈步走向大厅。他的手在颤抖,他的整个身体在颤抖,而且似乎要十分努力才不会哭出来;他无言地知道他一定不能哭。他一整天都没有哭。而他不会哭。哭泣就意味着承认失败。而这一切还没结束。所以他不会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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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大厅的食物很普通,吐司和黄油、果酱,水和橙汁,燕麦和其他简单的食物,没有甜点。一些学生穿着简单的黑色长袍,没有学院颜色。其他人则仍然穿着各学院的颜色。这原本应该引起争执,但却是一片安静,只有吃饭声没有交谈。辩论需要两方,而其中的一方,今晚,对辩论不怎么感兴趣。
副校长米勒娃·麦格坐在主宾席,没有吃东西。她应该吃的。也许她过一小会儿就吃。但是现在她无法强迫自己进食。
对于一个格兰芬多来说,只有一条路可走。防御术教授敦促后,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想不出任何聪明的谋略,那之后米勒娃只花了一小会就记起来了。谋略可不是格兰芬多的风格;或者也许她应该只能说不是她的风格,阿不思似乎确实有努力尝试使用谋略……然而当她回溯他们的历史,在危急时刻没有谋略,在最终手段中不是聪明和诡计。对于阿不思·邓布利多来说,对于她来说,紧急关头中的规则就是决定什么是正确的事,然后不惜付出任何代价去做。即使这意味着打破极限,或者改变角色,或者放下自己的那副形象。那就是格兰芬多的最终手段。
透过大厅的侧入口,她看到哈利·波特静静地溜了进来。
是时候了。
米勒娃·麦格教授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磨损了的帽尖,慢慢地走向主宾席前的讲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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