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如灌铅,大约就是这个感觉。
傍晚,天际处出现瑰丽的晚霞。如火烧云般壮观美丽,余晖洒在人间,给村子增添些许温馨。
徐川,我累死了。
程宝珠趴在他背上,话里好委屈,两条腿垂着就跟那软面条一样。
徐川颠了颠她:乖啊,咱们就这一次,往后再没这种事儿可干。
他想想又说:还有,你这个身体素质可不行,才走多久你就觉得累了。
程宝珠心说我能跟你一样吗,你皮糙肉厚的,脚上还有薄茧。我这会儿脚背上刺疼刺疼的,没准都磨出水泡来了。
还真磨出水泡来。
回家后,程宝珠脱下鞋子,徐川看了哎呦一声,赶忙把红药水拿出来。
程宝珠看到这玩意儿就害怕,她觉得还不如用酒精呢。
往后得少用,里头含汞。她翘着脚说,徐川坐在床边的矮凳子上帮她涂伤口。
汞是啥?
徐川又牢牢记下,打算去问系统。他越是和程宝珠相处,就越发现她是有文化的,文化水平比他高上许多,他不想露怯。
想到这儿,他又有点奇怪:你当初怎么没接着往上读?
宝珠只读到初中,按理来说读个高中也不是不成。这样的话,运气好些能和她那程复维堂哥一般留在县城里当临时工,机会好便能转正。
程宝珠双手撑在床上,仰头想想:我好像是成绩不行。
原主成绩确实不太好,能初中顺利毕业已经是勉强。这会儿考高中挺难,原主清楚地知道自己考不上,于是试都没去试。
徐川纳闷:我觉得你懂挺多的。
懂得多不代表成绩好,也有可能是杂书看的多
程宝珠慢慢躺到床上,全身放松舒服许多。
原主就看过许多当代毒物,全是情情爱爱的,后来看到同校有个同学被举报,她吓得连夜把这些书塞到灶炉里烧了。
徐川听到就摇头惆怅:如今读书也没啥用,我当年小时候被我爷抓着说让我考大学,现在哪儿还有大学让人考。
说完,又是长长的叹息。
夕阳从玻璃窗斜射进来,徐川正要起身之时,程宝珠猛地抬起脚,差点踹到他下巴上。
你干啥?
徐川惊呼,红药水差点儿被他打了。
程宝珠起身坐正,睁大眼睛盯着徐川看。她心中忽然想起一件事啊,啥事?大事!
明年好像得恢复高考!
我靠,生活太舒服,她差点儿把这事儿忘到九霄云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