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票买得早,他做好早饭后便把程宝珠给叫醒:该起来吃早饭了,吃完饭后咱们可得赶紧走。
程宝珠揉揉眼睛,懵着脑袋去洗漱,直到冰冰凉凉的水和脸蛋接触后,她才彻底清醒。
今天的早饭简单,吃的是昨晚剩下的包子,再加碗蛋羹。
江玉兰也早早地赶来,偷偷地避着人抹眼泪。
徐川:妈,我们在首都安定下来后就接你们来玩。
江玉兰没说话,怕刚出口就露了哭腔,于是点了点头。
家里我都整理好了,你要是平时有空就来帮我看看,菜地要是种的过来也别空着。
你哪天让哥来把自行车搬去老屋用,往后去上岗村舅舅家也方便些。
徐川絮絮叨叨地把一切事情交代好,等到了六点半时,他就拎着行李到村头的驴车上去。
行李看着不算多,那是因为好些又大又重的东西都被他塞到运输胶囊中去了。当然,对外的借口就是把东西都拉到县城中处理换钱。
程宝珠今天穿得与众不同,里头是红色修身连衣裙,外头披着一件黑色的大衣。
大衣只到膝盖处,红裙子的裙摆露出来,风一吹便飘得格外好看。
她又背上了从前没机会背的小皮包,穿上略微带点儿跟的皮鞋。昨天晚上睡觉前程宝珠还给自己编了辫子,今早将辫子拆开,这会儿头发就跟后世烫的羊毛卷一般!
徐川放完行李回来,就见到程宝珠还对着镜子在那儿画眉毛抹口红。
他凑上前观察两眼,嗓子发紧,心中忽然就火热热的。
媳妇儿化个妆,好像就跟从前不大一样。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这些东西怎么这么神奇?
程宝珠最后将手表给带上,站在徐川面前笑眯眯问:是不是很好看!
徐川喉咙动动,点了点头。
可以吗?他问。
嗯我等会儿擦过?
两人就偷偷摸摸亲了一会儿,直到听见江玉兰推开院门的声音时,才赶紧分开。
程宝珠跑去补口红,徐川则压抑着兴奋,把还在熟睡中的胖闺女儿抱起来,红着脸问她:奶泡好没?
程宝珠点点头:好好用的东西都装在小袋子中。
徐川拎起小袋子,对江玉兰道:妈你帮我们把房间的被套洗一下,被子也拿出去晒晒。
行,你们安心去吧。江玉兰摸摸孙女的手,眼里满是不舍。
徐川笑笑走出去,程宝珠跟在后头,在经过江玉兰时飞快塞了钱给她。
妈您收好,往后想吃点儿啥自己买,最迟明年就接你去首都玩。
她飘着头发边跑边说,江玉兰掏出来一看,哎呀一声就要追出去,程宝珠打蛇打七寸道:炉子里还烧着昨天晚上剩下的鸡汤呢,再不拿起来就得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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