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川在这方面宁缺毋滥,搞得程宝珠每天晚上都很是火大。
这日,程宝珠表情略微狰狞,瞪大眼睛死死盯着作业本,指着题目说:这道题目不是我昨天教过你的吗?你昨天不是做对了吗,不过是换种问法而已,你怎么就又不会了!
真的吗?
大闺女很是诧异,脸上就透露着:我不知道,我没做过,妈你再讲一遍。
我去!看着大闺女懵懂的表情,程宝珠欲哭无泪。老天爷啊,再这么下去她就得早衰,结节乳腺癌也得来啊!
程宝珠总算是懂了,为什么上辈子会有家长辅导孩子做作业辅导得进医院。
如今,她恐怕也得把针包放在手边,防止自己一口气没喘过来撅身子晕了过去。
大闺女儿扁扁嘴:妈妈,好晚了
做,再晚也得做!
程宝珠瞪眼凶狠地说,没道理你把我气成这样,你自己却舒舒服服上床睡觉。
哼!
大闺女撅着嘴巴,慢吞吞地拿起笔,小手托腮,坐没坐相地继续做作业。
妈咋说来着?这题不会咱就先跳过,得先做下面一题。
她不懂,明明她在考试时也能考高分,可回来后做妈给的练习题,就做得抓耳挠腮。
程宝珠心说,这练习题能和你学校的练习题一样吗?这可是你亲爹他求爷爷告奶奶,从人家奥数老师那里拿到的题目。
只因为少年宫天文馆中的某个老师夸了闺女儿一句:逻辑思维不错,可以试试奥数路子的话后,徐川就跟疯魔般,满首都地找奥数老师。
其实八十年代正是奥数风盛行之时,今年IMO正式组队,里头的孩子直接保送,甚至还有奥数学校出现,就连街上的书店里,都满是和奥数竞赛有关的书刊。
这种狂热的氛围之下,别说徐川,就连程宝珠也冒出点这种想法。
大学难考啊,大学名额不错,考试的人却一年一年地在增多。
程宝珠时常听药膳馆里的姑娘们念叨,说自家弟弟明明班级常年第三名,却没考上大学。
甚至还有姑娘说她妹妹复读三回,才考上一所大专。
蒋明霞她弟弟,也是复读好几次,然后才考上首都的师专,如今都毕业了,特别巧地被分配到他们胡同附近的纱厂小学中。
程宝珠自己高考的事儿,已快是十年之前的事。自从高考结束后,她就再也没有关注过。
最近粗粗那么一问,才晓得:哇塞,去年录取率竟然是35%,好像也还行。
可人家又说,这包括中专大专和本科,程宝珠一听立刻不淡定,看来想考个本科,甚至大专,其实还挺难的。
她的学校在十多年后可是211,当妈的能在第一届高考中厮杀出来,没道理你个当闺女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