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数小些的,还有在读书的,也没怎么去盯着他们。
在乡下,只要你没有留级,没有在学校闹事,家长没有被老师喊到学校去,就随便你怎么玩。
每天地里的活都能把人给累死,谁还有精力去管孩子的学习呢?
最多就鞭子抽抽,打得孩子嗷嗷哭,红着眼满脸不服地看着你。
考及格就这么难?
难!
有多难?
爸你觉得咱家想跟三叔一样去县里买大房子难不难?考及格就这么难。
程大程二:确实挺难。
那想让你考个良呢?
学军说三叔还想到市里买房,说买的还是新盖起来的高房子,就是那么难。
说完,孩子还会学会抢答了,满是鞭痕的手抹抹眼泪,边哭边说:想优就更难了,那难度就跟爸你赶上小姑父一样!
程大程二:
真想打死你个不孝子!
但经过这一番折腾,他们总算清楚地意识到他们小妹程宝珠,能读博士,得是个什么水平。
程三明家只有一个小孩,全家的资源铺在学军身上。这小孩有点画画天赋在身上,当年听说宝珠两口子送好好学画画后,他就给儿子也报了。
没想到事情巧就巧在这上面,学军有些画画的天赋,学习成绩还过得去。如果单纯走文化课,考个大学还比较难。但如果走艺术生,他还容易许多。
程三明这几年为啥没攒下多少钱,想去市里买个房子都拼拼凑凑,就是因为钱都花在了儿子身上,如今学军倒也成功上了美术学院,两口子彻底舒了心。
过来人嘛,总喜欢说教。
儿子去上学了,他们在开店上也没那么抓紧,每一个月总会回家住那么一两天,就天天抓着老大老二家说些教子经。
说着说着,这两家的儿子又不好过了。
老家的事程宝珠多少能明白些,她稍微想了想,在给老家寄东西的时候,多寄了几本笔记几套练习题回去。
几个已经准备不读书,出门打工的小孩: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不要只想着工厂,工厂的流水线能把你们身体和灵魂都给禁锢住。
她在本子扉页如此写道,顺带附上几张大城市和大学里的照片。如今有些大学教室和后世大学教室没啥两样了,电脑投影仪都有,看得几个小孩心生向往。
程宝珠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原主当年和侄子侄女们处得还不错,估计也挺不想看到几个小孩年纪轻轻不读书就这么进厂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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