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磨的铜镜,他在身后托着她的下巴,衣带坠地,迫使她望着镜子的自己,轻声:画有什么好看的,你比这些好看多了。
火铳一声惊响,辽袖连忙捂住耳朵,小脸煞白,口里直说:我好像听不见了殿下,我听不见了。
文凤真掰过她的双肩,替她捏了捏耳朵,镇定道:只是暂时的。
她两个小耳垂小巧圆润,软肉通红,被他捻弄得愈发滴血似的。
好一会儿,辽袖脑海中的嗡嗡声散去,重新恢复清明 ,有了风声的呼啸。
文凤真嘴角微翘:你若是聋了,奶奶她也能养你一辈子。
辽袖鼓起勇气想说一件事。
她心想:文凤真原本就不喜欢去春闱看状元,这回不知抽什么风说要去。
倘若她说不去春闱,说不定他也不会去了。
届时她跟宋公子去,不让他瞧见。
她一抬头,瞧见文凤真嘴角止不住地上扬,笑得惬意。
看他笑得这样开心,不知她提出春闱去不成,他还能不能笑得这样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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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搬山这个名字不是随意取的~取自我特别喜欢的男频小说的一句语录,听着质朴
第三十五章
辽袖扬起头, 一张小脸被日头晒得红透,明汪汪的乌眸透着水亮, 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微鼓的脸颊, 软糯得一戳即破的汤圆,让人心底生出异样,晕乎乎的。
文凤真心念一动, 微微俯身,却听见到她说。
殿下, 我近日身子不适,小肚子疼, 恐扫了殿下兴致。春闱那日, 我就不出门儿了,请殿下见谅。
嗓音清甜,像下了一场湿漉漉的春雨, 她一鼓作气说出来, 文凤真一怔, 打量着她羸弱的身子。
才晒了一会儿,就脸红得站不住, 眼巴巴望着她,这副娇气模样,不像骗人。
好。
他沉思一会儿, 抚弄了一下腕子上她送的佛珠, 淡淡开口,本就是觉得你进京不久,还没见过这种盛事, 带你见见世面的,身子不好, 还是养病更重要。
这样轻易吗?
辽袖心底生出惊喜,或许从前是她太过小心翼翼,寄人篱下多年,想要的东西从不敢说出口。
宋公子给了她一点勇气,只要争取,一切似乎也不难。
她太过了解他,听出他语气不耐烦,压迫感深重,但非得装出温润有礼的模样。
文凤真嘴角笑意渐渐凝固,睨了她一眼,至于这么高兴?他又不是土匪,还能绑了她不成?
她要是再如此高兴,他一定会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