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袖神情脆弱,想跑,却仿佛被钉在这里!迫不得已地站着,水意在眼角蔓延。
男人强势的气息迫近,心头的阴影愈发强烈。
文凤真一只血手搭在她肩头,目光逡巡,不言不语,似要将她看穿。
辽袖闭眼咬牙,好生煎熬,瘦削的双肩颤抖。
他只将手掌悬在半空,并未真的落下来。
像是蟒蛇吞拆入腹前再盘弄一番。
滚热的血液,一滴、两滴、打落在她肩头,顺着起伏的衣领线,洇透一片,绽开朵朵红梅,隐没入白皙似的脖颈,咬噬每一寸皮肤。
她的泪瓣摇摇欲坠,啪地一下溅落在他手背。
这副畏怯的娇态,叫人忍不住将血一下一下抹在她白嫩的小脸上,慢条斯理地欣赏她的泪光。
文凤真仍是斯文的,轻轻落下,几乎只有她听见的声音。
明日饮仙楼,愿赌服输。
吐息微冷,叫她险些站不住了。
上回玩骨牌她赢了他一次,文凤真绝不会叫一个人赢自己第二次。
辽袖回想着今日的事,只觉得心惊肉跳。
陆稚玉的那声提醒是什么意思?她让她把光阴抱紧了。
可若是辽袖将光阴抱在怀里,只怕中箭的就是她自己了,辽袖觉得陆稚玉这个人有些不对劲。
辽袖本来许久不曾做梦,这天夜里,鼻尖仍淡淡缭绕着他的血气。
她梦见自己跪坐在他腰畔,腰身柔软塌陷。
龙榻上的年轻帝王,探出苍白修长的手掌,有一下没一下抚摸过她光洁的脊背。
背上只有一条绿绸带,皮肤落满了红印子。
指腹顺着一道凹陷的脊线滑下,勾得人唇干舌燥,纤瘦的蝴蝶骨,瑟瑟发抖。
她整个身子不可抑制地颤着,又怕又羞愧。
年轻帝王一根手指贴上她的下巴,用力地刮了两下,少女的脖颈便迫不得已仰直,让他好好养眼。
是谁说强扭的瓜不甜。
他掀起眼帘,咬裹住了她的唇瓣。
她眼红红,瞪着他,牙齿咬破了他的嘴唇,血腥淡淡充盈。
太医们说你不吃药,是不是。
他说着俯下身子,用嘴咬开左手的绷带,一圈圈拆下,威胁着要把她的腕子捆在背后。
陛下
她吓将小脸埋在他怀里,一下子抓上他的左手。
辽袖实在辗转反侧,她披了一件中衣,起身,赤足踩在地上,推开窗,吸了一口凉爽的夜风,怔怔地望着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