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服完药了,辽姑娘在火中受了惊,不如让她先回去休息。
宁王缄默地与他对视,皇后冷笑一声,险些将蔻丹指甲齐根折断。
文凤真这头狡猾的小畜生,老谋深算,最是自私自利,却为了维护一个女人,服了两颗致死量的红丸。
好!很好,甚至都不需要她逼。
她不信药效不发作,文凤真这狗贼就等死吧!
辽袖面色发白,轻颤的身体不住往里缩,紧紧盯着文凤真漂亮的侧脸,眉头不皱,没有一丝难受的样子。
他肯吃下那两枚丹药,是为自己解围吗他为何要这样做。
皇帝似乎厌倦了这场戏码,将法珠一搭,坐回龙榻。
辽姑娘,今日见到你,了却朕一桩心愿。
吴衡在朕身边侍候久了,他是怎样的人,朕比你们清楚,不要再插手朕的身边事,宁王,朕命你彻查今日宫中是何人纵火。
宁王虽然不甘心,只能拱手接旨:儿臣定会查出火势起因。
好了,朕身体不适,你们都退下吧。
皇帝疲乏至极地一摆手,这场火似乎令他想起不愉快的事。
他面色灰白,回了内殿,只召张瑕一个人进去侍候用药。
文凤真转过身,面色苍白了一分。
走到无人的廊下,吹拂迎面而来的夜风,缓解了一分心头的躁意,面上仍是不辨神情,镇静到无懈可击。
吴衡小心翼翼瞥他一眼,有多难受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是给牛马的剂量啊,倘若今夜不召太医,殿下很难挺过这一遭,但是若召了太医,也是死路一条。
殿下一向聪敏,何必出此下策呢。
殿下,您没事吧吴衡掂量着问一句。
文凤真不言不语,似乎在压制体内汹涌而来的难受劲。
吴衡舒了口气,擦了擦汗:今日这场劫难总算渡过去了,老道差点以为必死无疑,看来皇后怀疑咱们很久了。
文凤真一只手搭上白玉雕栏:吴衡,吩咐人盯住宁王。
宁王殿下?吴衡略微疑惑。
文凤真敏锐的直觉,宁王比皇后更不对劲。
根据探子递上来的情报,他隐隐猜测,之前曹密竹的刺杀事件,是宁王指使。
殿外屋泱泱跪了一地的太医,也是宁王授意。
宁王这样频繁地动作,究竟有什么目的,为何宁王的杀心会突然大增。
文凤真思索间,药效发作,他忽然扶住了雕栏、冷汗大颗大颗冒出,指尖渗血,脸色几乎苍白透明。
吴衡哭着,手忙脚乱地给他取药:殿下药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