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到嘴唇发麻发疼,被炽热碾压撕扯。
明明他没有亲她,仅仅盯着她的嘴唇。
竟然让人陷入了错觉。
她啪地一下打开他的手,面带愠色,微蹙眉头,坐在船头,有一下没一下地吹着凉风。
他笑了笑:绷带之下是什么,真的不重要了。
他终于不再给她这样的压迫感,转过脸,轻笑一声。
眼底有些不可揣摩的情绪,他笑着漫不经心地问她,轻松得像在拉家常。
辽姑娘,方才放孔明灯的时候,你心里想的是祝我生辰快乐,还是皮影戏要开场了?
御书房,皇帝坐在紫檀书案上,手里握着那封红衣遗书,摩挲了许久,终于决定要打开。
首辅似乎等待良久,原本坐在椅子上,倏然起身下跪,伏身在地。
陛下,您不能立辽袖为长公主。
皇帝的语气隐隐不耐烦:老生常谈,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话,明日再说。
首辅不断冒出冷汗,一把老骨头颤颤巍巍,齿根发冷,伏得更低,几乎不敢抬起头。
明知要触怒天威,他还是一字一句清晰脱口。
倘若微臣可以确定,辽袖并非您的女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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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斯时夜已深了, 正是京城最热的时令,御书房的气氛却有些不同。
皇帝眯起眼, 吐息微沉, 等着首辅给他一个回复。
君臣多年,皇帝了解他为人本分厚道,极少参与胜残去谢, 权势更迭之事,在内阁中擅长居中调停之道。
这也是皇帝用他的原因。
道香断, 法珠一顿。
皇帝慢悠悠睁眼:你说这话,要有证据。
已经是一句极严重的警示, 若承担不起代价, 不要说不该说的话。
首辅额头微汗,盯着那封遗书,一字一句道。
回陛下, 其实辽袖是微臣的女儿啊!
混账!皇帝骤然起身, 一手将法珠砸在地上。
起来猛了, 皇帝感到一阵头晕目眩,鼻子缓缓流淌温热, 伸手一摸,鼻下竟然渗出了血迹。
皇帝气得一根手指颤抖不停:你欺君罔上!倘若辽袖真的是你的女儿,你怎么会让宋搬山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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