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辈子,她已经不是他的人了。
文凤真将一个礼盒放在桌上,不轻不重一道声响,引来了宋公子的注意。
文凤真敲了敲礼盒:忽然记起,辽姑娘的礼物,我还未打开。
宋搬山有些诧异,随即面色如初,静静一笑。
殿下怎么有空来看皮影戏了,我记得殿下十分不喜这些民间玩意儿,不喜人多的地方。
文凤真忽然绽颜一笑,眼底清亮,微微疑惑。
咦?原来宋公子知道今夜是本王的生辰啊!
文凤真慵然靠在椅背上,微掀眼帘。
本王还以为你不知道呢,毕竟一年到头就这一次生辰。
冯祥是个惯会观察眼色的人精,顿时冷汗直流,气氛不对啊。
殿下明明是怡然自得说出这句话,怎么杀气升腾。
宋搬山愣了一下,笑道:原来今日是殿下的生辰,我还未备礼,实在失礼,改日一定送上。
两人正你来我往的寒暄客套间,小厮跑上来递了戏单。
一把折扇上工工整整写了三十多个戏名。
其实辽姑娘是看戏的行家。
文凤真一眼未扫。
上辈子宫里专门陈设的有她喜欢皮影戏、口戏班子,从南到北搜罗来技艺精湛的手艺人,当时有个叫张六郎的她很喜欢。
就点一出县令治堂。
文凤真嘴角微扬。
宫人每日都会禀报辽姑娘看了什么戏,这出《县令治堂》她每月都会看一两遍。
想着想着,他不免瞥向宋搬山,牵起一抹嘲讽的笑。
宋搬山真的清楚她喜欢什么吗?
文凤真眸光一顿,他看见辽袖转过肩,将折扇递过去:宋公子喜欢看什么?
宋搬山认真地点了两出戏,随后抬头,笑道:听殿下说,辽姑娘是看戏的行家?
辽袖神情微敛:我不拘看什么都可以。
她淡淡一笑,侧脸:其实再好的戏,也会有看腻的一日。
文凤真听了这话,眼底渐渐吹了风雪,清冷月光栖满长枝。
看戏间,宋搬山取了一盏热茶,微笑着提起。
殿下今日过生辰,是二十二还是二十三了?免得我备礼时错了礼数。
文凤真想冷笑一声:庆的是本王八十大寿,怎么,要跪下来磕个头?
他面上仍然是斯文的笑容,不紧不慢道:其实本王从来不记年纪。
辽袖随口问了一句:那宋公子呢?
话一脱口,她知道有些不妥,其实纳吉时见过宋公子的年岁,只是她没有仔细瞧。
年纪并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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