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喽啰,不动脑子,只靠打,一辈子都是小喽啰!
李湛正要动手打他。
皇后看不下去了,冷喝一声:好了,赶紧将他送下去!
皇后满意至极,还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事。
她站起身,对内阁道:诸位都是陛下信任的顾命大臣,陛下已经龙宾上天,一直未立东宫,也无遗旨,遵守祖宗规矩,应当立宁王为新帝,保固皇图!
本宫希望各位大臣秉持正义,维护朝纲,竭力衷心辅佐!
皇后很久没有这样舒心地笑了。
真是妙手,杀了文凤真也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辽袖只是一个孤女,还不任人拿捏?
辽袖攥紧了手指,脸色恢复了红润,她就在等这句话。
少女玉琢般的小脸清瘦了一圈,腰身柔软欲摧,看起来羸弱可怜,很好欺负的模样。
双眸却前所未有的坚定与清亮。
所有人都对她投向了怜悯的目光。
陛下生前是不是想将辽袖立为长公主来着。
如今辽袖真是输大发了。
不仅没当上长公主,淮王也替她顶罪进水牢,她身后已经空荡荡无一人了。
宋公子过来宽言安慰。
辽姑娘,不怕,我已经将马车备好了,今夜就可以走,东川那边的宅子很大,地段干净光线好,你会喜欢的,在那里住一阵,给你放松心情也好。
辽袖轻声问:那殿下呢?
殿下会死在水牢吧。
文凤真曾被关在水牢三年,水牢本就是殿下的阴影。
宋公子神情一滞,温言道:连我也救不了他,这是弑君的大罪,你总是担惊受怕会生病的,等时局平稳了我们再回来。
辽袖怔怔问:离开?
我为何要离开。
宋公子不知该如何解释了。
难道辽袖还执迷不悟,不明白自己的处境吗?她是姑母的心头刺,她留在京城就多一日的危险!
姑母是个疯子,什么都做得出来。
辽袖忽然低头:宋公子,你弄错了,该滚出京城的不是我。
宋公子额头流了一滴汗。
辽袖忽然站起身,走在白玉阶前,声音清冽,掷地有声,足以让殿外的满朝文武听见。
谁说陛下不曾立下遗诏!
众人纷纷抬头望去,辽袖站在长阶之上,手里捧着一个紫檀木匣。
皇帝给她留下的,不仅仅是一封信,还有一卷明黄遗诏,加上一根象征监国之权的黄龙锡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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