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冷笑:跟本宫有何关系。
文凤真扫了一圈其余人的脸色,精彩纷呈。
他低头笑了笑:你伪造了信件,将我爹引回京城。
文凤真一字一句:然后私底下和徽雪营的旧部接触,兵部尚书陆恩早年出身宋党,算是你半个自己人,钟先生与我爹早有争端,姜林收了你的钱,其他人都是骑墙头的,没奈何,只能顺从皇室。
你知道你杀不了我爹,于是让他的弟兄们动手,计划虽然歹毒,但还是见效。
在给父亲收尸时,文凤真沉默地数清了他背上所有的刀伤。
不是冲着杀人,刀刀仿佛泄愤般凶狠。
父亲的背上从来没有伤口,因为他从不会背对着敌人逃跑。
他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自己的弟兄一刀刀捅杀。
皇后抚了抚包扎好的蔻丹指甲,一贯的宽厚仁慈。
凤真,如果不是你爹执意回京,怎么会生出哗变,遭到众人背叛,识人不清便可以原谅吗。
文凤真侧头,一笑。
看似美好的事物是最迷惑人的吗?
忘记过去的人必将重蹈覆辙。
若是想在毒蛇环伺中生存下去,必须以毒攻毒。
每当我对各位叔父敬茶时,无一不提醒你们的背信弃义。
良久,皇后双手交叉,微眯了眼,截然不同的冷漠。
既然什么都知道。
还敢来?
顿时,周遭的宾客纷纷起身,从桌下抽出雪亮长刀。
今日这场婚宴可不是给他痛快成婚的。
是送他痛快上路的!
杀了他!皇后狠戾压眉,大喊一声,
宫灯被雪粒子拍打得沙沙作响,满宴席的黑点鸦雀无声。
原本欢声笑语的宾客,目露杀气。
像是余晖散尽后迅速蔓延的黑暗,扑向了文凤真!
宁王接过下人递过来的大弓,从撒囊中摸出一根羽箭,瞄准文凤真,拇指扣紧弓弦,眼中闪过一丝戾气。
忽然瞧见文凤真后退了几步。
他一根手指伸在唇畔,扯开一丝笑意。
嘘
文凤真忽然伸开双手,站在窗口边缘,往后一倒,在众人始料未及中,坠入深湖。
众人耳边听到巨大的爆炸声,还未反应过来已被强烈气流扑倒。
爆炸声音接连响起,十里外也听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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