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寰宇瞳孔一缩,猛地转头不看。
可其他感官却更加敏锐,只听见外间静谧无比,以及,屏风内缓缓撩起的水声。
段寰宇腾地站起,又缓缓坐下。
想从柜子里拖出一本书,却又想起这边是从来没住过的府邸,给秦怀安的院子根本没有放入藏书。
他只好假装欣赏着放入几枝桃花的窄口瓷瓶,却从瓷瓶那曲线如女子般的身姿,回想到屏风的身影。
只是半日不见,颈后被狠狠咬过的地方灼热地跳动着,全身的经脉都在灼热地跳动着,深处在深深地叫嚣着,在饥饿,在渴求着什么。
这些渴望甚至盖过了让蛊师撕扯血肉的毒,盖过了内脏与骨髓被万虫啃咬的疼痛。
又或者因为疼痛难忍,他才渴求那接连不断、密密麻麻的解脱、绵痒与痛快。
特别是,当房内残留一些特别舒适,又带点灼热的醉人味道,段寰宇感到整个人都有些不对劲起来。
是了,或许是那日的药力残留他中毒已深,杜侍郎给他下的另一种毒不会太快消散。
但也消散了大半,因着昨夜他昏沉不醒,在迷糊中丢失,睁不开眼,什么感受都仿佛隔着一层纱。
而今日,他却分外的清醒,撩起的水声清晰地挑动着他的弓弦让从未仔细看过女子的他不太适应。
段寰宇忽然想起来,秦怀安是否也是这样。
与白日不同,白日他们十分整洁,秦怀安与他只是亲吻,后续秦怀安羞得只顾着吃饭羞耻感比他来得更加迟钝。
而现在,秦怀安洗得这般慢,是否也因为分外清醒而对接下来发生的事不敢深入感受。
想到这里,段寰宇啧了一声,挪开看瓷瓶的目光,所有的烦乱与不适应陡然消散,开始期待起来。
虽然不是十分清醒,只是含糊中依稀记得一些难以言述的感受,但也让他十分期待。
比起对昨夜的期待,段寰宇竟更期待秦怀安从屏风出来后,会呈现出怎样羞耻的神情。
段寰宇颇有耐心地等着。
段寰宇双腿交叠地等着。
段寰宇脸色下沉地等着。
直到秦怀安满身水汽地出来,侧着脑袋,擦起滴水的长发,带出几分柔和与妩媚,很好地安抚了段寰宇的心情。
也是,她今天去过哪些臭小孩的贫民地方得仔细洗得干净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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