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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世冤家结婚后我离不掉了(穿越)——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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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战时,天边已经隐隐有了亮光。

余殊身上黏唧唧的,推开林放想抱住他的手,自个儿缩在被子里偷笑。

被子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露出来的手臂上隐隐现着红痕,他一动,身上就疼的厉害,此刻确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快感。

过来,让我抱会儿。

林放直直地看着他,眼中是不加修饰的坦然爱意。

余殊往他那边挪了挪,林放顺手从身后将他抱住,下巴搭在他肩窝里,像是要将余殊身上的气味全部吸走。

余殊举起林放的手,五指上有着深浅不一的牙印。

拍卖会上林放捂住他嘴时,他便咬了林放的手指;方才实在疼得厉害,林放不让他咬自己,把他自个儿的手送上门来。

余殊忆起方才,握住林放的手。

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清透饱满。余殊一时心动,不自觉吻了吻他的指尖。

林放趁机掰过他的脸:再说一次。

我爱你。

余殊直直地望着他,坦然的目光有一丝有恃无恐。

林放拉过余殊的手,放到唇边。

余殊内心咆哮,抽出手来告饶道:适可而止!

闻言,林放眉头舒展开来,一副败给他的模样低低笑着。

危机解除,余殊舒了口气。

房间里熄了灯,林放身上那小鱼刺青恰好被投射进屋内的自然光照着。

余殊抬手摸了下,什么时候纹的?

不记得了。

余殊疑惑地问:不是最近纹的吗?

上次看到的时候,余殊只以为是林放为了向他和解,特意去纹了一个鱼的图案。

后来仔细想想,伤口颜色不对,时间应该更久一些,可能是林放发现他就是前世余殊时心血来潮纹的。

如今一看,似乎两者都不是正确答案。

好久了,早忘了具体什么时候。

林放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情绪,像是只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琐碎事。他将余殊的名字印刻在身上似乎是不值一提、理所当然的。

洗去刺青,往往比纹上去时要痛苦得多。林放究竟有什么样的勇气确定能够在这个世界找到他,早早就纹了他的名字在这具身躯上。

还是说,无论他是否会出现,对此举而言都没影响吗?

反正林放终此一生的时间,只能耗费在他身上。

余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手撑着脑袋,调整了几次势必要比林放高些,一副大佬的模样看着他,你什么时候看上我的?

林放不说话,余殊凑过去推他,说说嘛。

京郊四季镇,你爬到我马车上的时候,林放指尖点了点余殊的脸颊,沿着他面庞的轮廓扫了一圈,那时就想,这小乞丐长得真好看。

上扬的尾音,差点没把余殊怦怦乱跳的心脏勾出来。

余殊咽了下口水。

他只是随口一问,以为林放要说是他教训那帮欺负人的纨绔时特别帅特别有男友力,或者是为他奏乐、唱曲时风度翩翩深情款款什么的,不想他说出的答案竟是这样早。

余殊脸颊发烫,埋头进被子里,你骗我的吧。

余殊越往被子里躲,林放偏要揪他出来,一边探进被子里找余殊一边说道。

第一眼瞧你,就觉得好看。

再没见过比你更好看的人了。

从岭南北上,一路看尽脸色,只有你与他们不一般。

那时就想,这小傻子要是属于我的就好了。

隔着被子,余殊看不见林放的表情,只觉得他每一句话带给他的冲击力都极大。

林放却一别往日的体贴宽容,怎么都不肯善罢甘休似的,一股脑儿的说些叫他难为情的话。

余殊捂住脑袋,脸上快烫的能煮鸡蛋了。

你你你快闭嘴吧!

林放终于抓住了被子的边缘,将裹成萝卜似的余殊揪了出来,捧着他的脸笑着问道:我什么我,我说完了,该你了。

余殊装死,眼眸中流转着无辜的光:什么啊?

林放手伸进被子里,探了下去。

余殊皱起眉,从唇缝里蹦出几个音节道:你第一次亲我的时候。

第80章

你第一次亲我的时候。

林放: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余殊总觉得林放眼里的光似乎黯淡了一分。

好像对这个答案颇为不满意似的。

连手上的动作都用力了很多。

片刻后,两人并排躺着,林放替余殊理了理被角,在一旁躺下,没多说什么。

余殊这下察觉到他真不高兴了,只是因为什么原因,实在难想明白。

难道是因为刚刚林放出力多,而他只顾着舒服,让林放心里不平衡了?

毕竟出了苦力,余殊看着都替林放累,闹点小脾气也正常。

他挪了挪身子,往林放那儿靠了点,从背后抱住他。

累着了?余殊想着法哄林放,要不下次换我来?

林放:

得到这个答案,林放心里其实没多大意外。他早早就知道在大梁时,余殊与他结亲只是为求自保,来日争皇位也有岭南的助力,并无什么情分。

可亲口听他说,是在婚礼上那次亲吻才确定心意,还是抑制不住地有些难过。原本胡乱想过余殊会不会早就开了窍,真的是他异想天开了。

余殊也不知自己哪句话说得不对,林放也不理他,只皱着眉,眼里情绪低落,按着他吻了好一会儿。

待他喘着气告饶,才暂时被放过一马。

余殊揉了揉发肿的嘴唇,一脸的怨念在对上林放的目光时,默默收了回去。

林放可真好看。

亲他的时候好看。

汗淋淋的样子更好看。

闹也闹够了,两人躺在一块儿,天边已呈现出鱼肚白,估摸着不用多久,就该亮堂了。

余殊手指与林放交握着,看着他问:咱俩这样,算是在一起了不?

林放已从余殊最近才喜欢上他的低落情绪中走了出来,反问:你还赖账吗?

余殊被他难得凶巴巴的语气给逗笑了,戳了戳林放的脸颊,说:我怕某人心不甘情不愿。

话音未落,林放眸色一沉,坐起了身。

余殊心也跟着悬了,警惕地坐起来问: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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