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提到某件令人头疼的事情,【禅院惠】眉眼间闪过一丝疲烦。
五条悟看清了他的神色,挥挥手道:“不想去就不去呗,【禅院家】难道没有其他人了吗?”
身负重担的小家主看着面前洒脱的白毛,由衷地觉得自己拳头硬了。但如果动起手来还是要被碾压的份。
“嚯,不会吧。”熟悉伏黑惠的人自然也能读懂【禅院惠】脸上的表情,五条悟语气惊讶,又带着一丝不可置信,以及那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住的幸灾乐祸:“【禅院家】真的没人了啊?”
伏黑惠也很是震惊地看了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吗?”
“是【甚尔】干的。”小家主面无表情,只有偶尔颤抖一下的眼睫才暴露出他不太平静的心绪。在没有其他人的食堂中,他将自己的过去说给了自己的同位体和足够信赖的最强听。
【禅院惠十岁之前有一个非常幸福的家庭。
在有记忆起,小男孩就可以非常负责任地说,妈妈才是他们家支撑住一切的人。
但是,但是啊。
即使禅院甚尔是个总会以欺负他为乐的家伙,在小小惠的眼里也是一个还算能担得起老爸名号的家伙。
在六岁的某一天,禅院惠已经被妈妈从幼稚园接回了家。洗完澡,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和两只活泼的小玉犬玩耍。黑发小男孩即使年幼,头发也已经像是小海胆一样支棱了起来,他不时抬头看着墙壁上的时钟。
妈妈系着围裙,准备难得下厨——一直都是甚尔负责家里的伙食,看到儿子这样,不由得调笑几句:“惠,很想甚尔回来吗?”
小男孩被戳中了心思,却还要嘴硬道:“没有,甚尔回不回来我才不在意。”
其实相当在意的。
禅院甚尔不经常出门工作,但每次出门工作没多久都会带回来一大笔钱。
小小惠听幼稚园老师讲过,世界上没有不劳而获的东西,而要付出多少努力才会有多少回报。六岁的小男孩想了想老爸的情况,操心极了,他觉得甚尔总有一天会被警察抓走关起来。然后妈妈带着他改嫁、被其他男人欺负——这太可怕了!
虽然甚尔总爱欺负他,但是对于妈妈的话可谓是言听计从,世界上找不到第二个比甚尔再爱妈妈的男人了。所以就冲着这一点,惠都不愿意甚尔被抓住。
就当惠抱着小玉犬们胡思乱想时,已经想到要如何指挥小白和小黑去劫狱的时候,大门被打开了。小男孩长舒一口气,然后震惊地发现斜靠在门口,满身伤痕尘土的狼狈男人,竟然就是禅院甚尔。
他呆愣到说不出话,倒是两只小狗扑过去咬着男人的裤脚,想要把人往家里扯。但它们还太小了,根本扯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