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野空最近明显变得有些暴躁和嗜睡,他打着哈欠从房间里出来时已经是中午了。而一堆小萝卜头已经在吃午饭了。
“今天不用上学吗?”黑发青年精神有些萎靡, 他懒洋洋地甩了下自己的尾巴,几乎是闭着眼下了楼梯。
“今天是周末啊,空哥。”最大的那个男孩,幸介,大概是到了叛逆期,总是跃跃欲试地挑战猫科动物身为老大的权威。比如当大猫在他身边的空位坐下时,那只手就已经蠢蠢欲动地想要摸上那根垂在一边的尾巴。
但哪怕是秋野空在昏昏欲睡,也能感受到空气的流动变化,那根尾巴几乎是毫不留情地拍了一下幸介的手背,然后撇去了主人的另一边。
被大猫薄绿兽瞳幽幽地盯着,十四岁的男孩摸了摸有些泛红的手背,打着哈哈干笑了几声,“我只是刚刚看到了有一点纸屑落在空哥的尾巴上。”
秋野空没说信不信,只是收回眼神,有一搭没一搭往嘴里送饭。他最近并没有什么胃口,尾巴甩了几下,有几根浮毛脱离了原位,飘荡在空中。
就连那本就不怎么明显的豹耳,都向后倾倒在凌乱的发丝里。
总之,一整只大猫都显得蔫蔫哒哒的没有精神。
应该是春困到了吧。
织田作之助看着困到似乎将脑袋都要埋到面前盘子里去的秋野空,若有所思。
秋野空并不知道饲养者的猜测,只是有点控制不住地烦躁。他走得急,又没有考虑太多自己,所以忘记了带一些舒缓剂回来。
是的,哪怕是混血如秋野空,也是拥有与人类生理相异的发情期的。
他吃的也很少,等孩子们刷完碗时,早就软绵绵一条豹躺在了春日午后暖暖的沙发上。
这张大沙发似乎一直都是秋野空专享,甚至被织田作之助搬去了最向阳的窗口。
此时黑发青年正枕着阳光将自己以高难度的姿势缩成一团,眯着眼睛打盹。而那条粗壮有力豹尾正一下一下敲着沙发脊背,像是有自己的生命一样,每一根毛毛尖都透露着主人极度的不耐烦。
织田作之助走近,手掌刚要覆上那敲来打去的正弯着小卷的尾尖,就看见那毛茸茸仿佛长了眼睛,“嗖”的一声顺着沙发背滑了下去。
手掌落在了沙发脊背上,有些不由自主地捏紧。
“怎么了?”红发的饲养者声音平静地问道。
秋野空张嘴打了个哈欠,露出那四颗尖尖的犬齿。他知道这是发情期的前兆,但这要如何给自己饲养者说还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更何况织田作之助知道以后也帮不上什么忙。
黑发青年揣着心思,在织田作之助坐过来时下意识往后挪了挪,一点都没有往日让摸摸耳朵,和饲主贴贴的意思。
这让织田作之助更困惑了。
当然,也许内心还有着那么一丝不高兴。
尤其是当他发现秋野空这几天都没有回家时,这种微妙的情绪达到了最高峰。
太宰治火上浇油道:“猫酱说不定是在外面谈恋爱了,难怪前不久还买了手机。织田作你有没有注意到他有什么和以前不一样的地方?”这位坏心眼的好友顿了顿,意义不明地笑着:“织田作,现在可是春天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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