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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么去形容这样一种关系呢,我想了很久,大概就像当初他求婚时说的,“不介意的话,咱们搭个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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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城市的冬天很冷,清早醒来时卧室窗上模模糊糊一层白雾。我关了闹钟起身开灯,床的另一半被子叠得很整齐,床单平整得没有一丝皱褶,温度也是凉的,就像没人睡过。赵知砚已经走了。

这工作狂一大早就跑回医院查房上手术,我难得休假还要替他跑腿探亲。好在这人还算有良心,衣架边静静放着他买好的花雕酒,我出门时可以直接拎走,不用再专门跑趟超市。

我在平湖公园站坐上公交车,车子穿过景区,朝这座城市的北边去。路边栽的小叶松柏在窗外飞逝着连成一片,透过针叶的间隙,平湖水面上浅淡的日影细碎地映进眼睛里来。

我隐约觉得湖中央的小岛上有起落的白鸽子,可那画面太短暂,转眼就看不见了。我收回视线,闭上眼睛,车子一个拐弯,稳稳驶上了平江大桥。

阳光透过玻璃,晒得我半边脸颊有些热。不知怎么,我忽然慢慢记起了许多许多年前的一个冬日,那年冬天不算太冷,平湖水面只结了薄薄的一层冰。我跟一个人坐在水边长椅晒太阳,我低着头在算一道题,他忽然凑过来说,梁初,我永远都会爱你。

他说那话的一瞬间,他身后湖心岛上的鸽子扑棱棱地全飞了起来。洁白的羽毛在阳光底下闪着油亮,铺天盖地的白,就好像见证了他的誓言。

第5章C04

直到我按下公寓的门铃,才发现早上走得有点急了,忘了戴戒指。可惜现在想跑已经晚了,很快铁门“咔哒”一声打开,保姆徐姐走出来迎接我,把我手里的酒接了过去。我理了理头发,扬起脸,贺老太太站在公寓二楼的阳台上,正笑眯眯地俯望着我。

她这人性子挺直的,喜怒都形于色,从我跟她见第一面起就是这样。

那年赵知砚牵着我来见她,她歪在沙发里揣着手,上上下下地打量我。看那神色,她对我还算满意。盯着我琢磨了好半天,才咧开嘴笑呵呵说:“赵知砚,你别是从大街上随便拉了一个回来糊弄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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