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遥没有套上,直接就这么挂在手肘处,进了车后把衣服搁在中控台上,钥匙一插、油门一踩离开。
路上本来没打算买什么坐垫的,毕竟方堰乘车也不是一次两回了,要嫌弃早嫌弃了。
但她看了看自己的副驾驶座,被她妈坐过之后吃零食,掉了很多碎屑,她妈就是方堰说的那种脱鞋上脚随便踩的人。
她妈自己可能也意识到,怪不好意思的,所以才嘱咐她收拾收拾。
余遥心虚地趁着红灯,把座椅和那边被蹬过的仪表台用湿巾擦了擦,到了街边还真买了个新的座套,套好才往那边赶。
这次到了后没有提前打电话,因为知道方堰很快,不需要等很久。
余遥把车子稳稳停下,低头瞥了一眼中控台上的风衣。
带都带了,如果不用的话会很可惜。
余遥想了想,给方堰去了视频,打电话他不接,视频的话他应该会疑惑干什么。
果然,那边很快接通,方堰那张俊脸出现在屏幕上,离得很近,只能拍出局部,余遥清晰地瞧见他长睫眨了一下,到了吗?
嗯。余遥催促他,前面好像有交警,这边貌似不让停车,你快点下来,我们坐上就走,别让交警逮到了。
方堰点头,好。
他话音刚落,余遥就听到了那边关上电脑,合起笔记本的声音,还有拾掇文件锁紧抽屉的动静。
方堰动作还算稳,没有很着急,余遥一直注意着那边的声响,听到他站起身,椅子划拉地面的刺啦声后,适当急催。
快点快点,交警好像往这边来了。
那边方堰被她连续催命一样的急喊,脚下不自觉快了很多,根本顾不上拿外套,椅子往电脑桌下一推,匆匆出了门。
余遥在心里给自己比了个赞。
我可真机智啊。
她正打算挂断通话时,那边方堰好像忘记了这是视频,将手机覆在耳朵边,听她说话一样,一直没有再挪开过。
摄像头正对着他一只耳朵,长久又稳当地将他漂亮的地方录下通过网络传过来。
方堰人长得好看,耳朵也干净清隽,软骨薄透,耳垂柔软白皙,整个形状都很秀色可餐。
余遥:
她忍不住唾弃自己。
你未免太涩了点,人家露个耳朵你都能多想。
这是真没救了,境界已经达到涩涩的最高程度。
余遥坐在车子里,脑子第一反应是抑制,将不该有的想法扼杀,结果发现越不让想,想法越多,已经从耳朵发展到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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