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话她说的又急快又磕磕绊绊,有点不好意思。
方堰倒是没介意,好。
他好像也没有赧意。
他脸皮怎么这么厚啊。
完全看不出来。
明明光辨长相和气质应该是个会脸红的,结果恰恰相反。
想在他脸上找出一丝异样情绪可太难了。
药你塞进外衣口袋里,别忘记带了。余遥叮嘱他。
方堰一向听劝,点了点头,好。
他边答应边将一旁早上穿的外衣拿过来。
可能挂在衣架上,位置有点高,方堰起身,再坐下时眉头紧紧蹙起,一只手抬了抬,拉了一下胸前的衣服。
余遥:
她在手机的另一端,心虚地瞧着他因疼痛将脑袋虚弱地抵在桌子上,只露出一个头顶,和中间那一抹白净的头旋。
余遥完全直起了腰,慎重问道:还疼吗?
依稀记得有两天了,每天都有按时抹药,头一天是方堰抹的,第二天是她。
怎么还没见好?
方堰身体太差了吗?
还是说位置太特殊,经常碰到,好的慢?
方堰没有抬起脑袋,依旧抵着桌沿,将先前外衣兜里的药拿出来,塞进现在的兜里。
一点点。
他一边解释,一边动作。
余遥跟随着他,视线左右挪动,瞧他忙活半天才发现他换了一身正装,不是早上穿的那套。
你要出门?不是吧,都伤成这样了。
去参加一场慈善晚会。方堰一只手抬起,垫在脑袋下,一只手在桌子上活动,挑选领带。
因为活跃,袖子短了些,露出手腕上的红痕,歪头半枕着手臂的姿势也将他一侧的青紫暴露无疑,不用刻意去看都能瞧的清清楚楚。
余遥:顶着这身伤吗?
被人或者媒体看到真的不会乱想乱写?
必须要你去吗?不能找别人代劳吗?秘书啊,某某总经理啊,总裁啊。
方堰已经挑好了领带,直起上半身,边系边回她,大家都有自己的事忙,放心吧,一点小伤而已,没大碍的。
听着必须要去的样子。
余遥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