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睡前他撑着给余遥发了消息,把那边安排妥当,其它没什么大事,秘书长会处理好的,不用管,所以就算有电话他也不打算接。
这么昏昏沉沉睡了很久,直到被余遥抱起
余遥手上很有力,怀里也暖暖的。
这个抱姿,把他整个上半身都圈了起来,到处都能感觉到余遥的存在,后脑勺被她用手扶着,一只手在他背后轻抚,身前是她贴近的身子,有温热透过俩人轻薄的衣物传过来,莫名地很让人安心。
方堰一边感受着这个有些治愈的拥抱,一边揪了揪她的袖子问:你带饭了吗?我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吃东西。
余遥:
她在带方堰看病,和给他弄饭吃之间犹豫了片刻,选择了后者,方堰胃不好,这么久不吃东西会出问题的。
虚弱的时候不能碰刺激的,最多喝点粥,垫一垫。
余遥慢慢将他放下,让他好好躺着,被子一盖,嘱咐道:你等一下,我看看有没有吃的。
她没打算出去买,方堰的情况挺让人放心不下的,她想自己做,方堰厨房里应该有材料。
余遥在上柜里翻了翻,很容易找到装在罐子里分类放好的五谷杂粮,小米也有,她拿出来洗了个锅打算熬小米粥给方堰。
这个还是挺简单的,米一洗,兑上多多的水,熬好了是粥,熬不好是稀饭,都养胃都可以喝,无所谓,余遥凭感觉做,火一开就没她事了。
她闲不住,在客厅找了找,于玻璃桌下寻到药箱,拿进屋里时方堰背后垫了两个枕头,正白着脸半躺着看她来来回回走动。
余遥发现光太暗,打开灯,是暖色,不够亮,又去拉窗帘,现在是下午,天色还很清明,有自然光照进来,总算能将屋里看得清清楚楚,方堰的伤也尽收眼底。
肯定不止一处,她知道,药箱打开,架势刚摆好,方堰也晓得她要干嘛,配合地伸出另一只手,给她看手心的擦伤。
余遥握住那只手的手腕,固定住后掰断了一个碘酒棉签,让里面装的碘酒浸透棉签,给方堰擦伤口。
一边擦一边喊他:艳艳。
方堰正低头看她,你说。
余遥顿了一下才问出口,你有没有觉得你不适合单独住。
她试图让自己的话有说服力,你看,你身体不好,有个什么情况都没人知道,如果今天摔狠了,身边又没人怎么办?
方堰拧了拧眉,我不喜欢请阿姨。
他解释,我以前请过很多,她们看着很老实,其实会背着雇主不洗手做饭,菜随便涮涮,里面有沙子和虫也不管,还有一个阿姨用我的浴巾在我的浴室洗澡。
就算是老宅的阿姨,也不是全无毛病的,比如有一个喜欢用擦桌子的抹布擦碗,蒸菜。
说是自己洗过的,很干净,再干净也不能那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