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很白,白色和万色都相衬。
余遥凑过去,轻手轻脚给他把小夹子拿下来,夹着侧睡会硌着,不舒服。
方堰没什么反应,依旧睡的很安详。
余遥望着他的睡颜,心说他还挺容易满足的,这种环境都能睡得这么香。
话说回来,本来把他接过来,是想让他享享福来着,毕竟受了伤,需要人照顾着,她身为女朋友,当然义不容辞。
结果方堰到了她这里伤得更重了。
人家本来只是摔伤,后来累得浑身疼,低烧,还要遭受她的欺负,给她熬汤做蛋黄酥。
也忽略了俩人的出身和生活的环境,从两百多平的复试公寓换到她这个小平方,对他来说本身就是委屈和渡劫。
没想到他能坦然接受和适应,一点都没有嫌弃和抱怨。
他这么好,要好好对他呀。
余遥把小夹子放回洗手台上,换了身睡衣后也躺了下来。
在方堰给她余留下的位置上。本来她是想睡客厅的沙发来着,怕方堰接受不了,觉得她借着照顾他的名义对他下手啊等等,所以想再等一阵子,结果方堰给她留好了位置。
说明他是能接受的,既然如此,她当然不客气了。
这样他晚上要是渴了饿了,还能给他递递水,煮个粥之类的。
余遥在心里给自己的行为找了个看似很大义的借口后,快快乐乐躺了下来。
她这边白天被方堰躺了一天,被子往上一拉,一股子淡香顷刻间钻入鼻息,是方堰身上的体香。
余遥:
她再一次庆幸自己不是男的,要不然今夜怕是要失眠了。
余遥睡在外侧,她关灯,没心没肺的人一开始还担心自己睡觉会不会闹,骚扰到人家,很快忘了那些有的没的,一觉睡深过去。
临睡前喝了太多汤汤水水,半夜想上厕所,有点急,余遥纵然满心不情不愿,还是迷迷糊糊爬起来,眼没睁,凭着记忆往床沿下,不知道哪一步出了差错,突然摸到一个软中带硬、硬中带软、不太寻常的东西。
实在太困,还是睁不开眼,余遥打个哈欠,顺着那东西摸了摸,发现不仅带着温度,还有关节和五指。
???
是只手!
大半夜在自己床上摸到了一只手?
余遥惊了一下,本能卧槽了一声,人立马精神,朝后退去,把灯打开,正好瞧见被她吵醒,揉着眼睛的方堰。
因为开了灯,刺目,他用手挡了一下光后才问:怎么了?
声音微微带着沙哑,磁性又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