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堰往日都由着她,一进门就被她摁在椅子上,仰着脖颈任她胡来。
通常那些解下来的小物件一脱身就找不着,丢了也就丢了,他也不说什么,这还是第一次表现的这么上心。
余遥犹豫片刻,又给他戴了回去。
方堰有些意外,多看了她一眼,这个不算吗?
算,余遥给他掰扯,加上算七件了。
她稍微离床边远了一些,寻找方堰身上下一个突破口,过了一会儿,她再次离近,伸出一只手,捞过他一条小腿,往下滑了滑,抓住他的脚踝,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一根指头伸了进去,勾着白色棉袜的边缘,直接给他褪了下来。
方堰雪白雪白的赤足登时漏了出来。
他不仅不穿九分裤往上的,还不穿凉鞋和露趾拖鞋,要么皮鞋,要么运动鞋板鞋之类的。
jiojio也常年捂着,严严实实,一丝不漏,像枝头上的新雪,不带半点杂色,只骨节处会微微地有些红。
八件了。
另一只如法炮制,九件。
一些多余的,和边缘的褪下,就只剩下能保住他清白的T恤和五分裤。
马上也要保不住了。
余遥手攥住他T恤的下摆,往上撩,坦出他紧致又劲瘦的腰腹。
又平又细,讲实话,他的裤子她能穿,就长了一些,大了一点,她喜欢宽松的,其实感觉正合适,当然要那种带弹性腰的裤子才行。
比如他的睡衣睡裤,余遥就不讲究,穿过好几次,把裤腿扁起来就好。
衣服上还带有方堰身上的香,那穿的不是衣服,其实是乐趣。
余遥继续往上拉,方堰是个说话算话的,既然输给了她,还答应了她,就老老实实配合,两只手扶着床,微微抬高了些身子,让她动作更顺,只一下就将T恤褪到他胸口,最后一鼓作气整件拽了下来。
方堰上身登时空空如也,只一件带有天使翅膀的项链静静躺在平坦的胸膛上。
他实在太白,像发着荧光一样,把白色的床单都衬成了灰色。
是爱留疤留痕的体质,但他从小文静惯了,不做什么危险的举动,所以其实全身上下没有一个疤,整个人像一块浑然天成的羊脂玉,白净无瑕。
这么大块,要是真的,拉去卖能卖不少钱。
余遥想到他被捆上封条,装进盒子里拿去拍卖的画面,不自觉笑出声。
方堰听到了,一双阗黑阗黑的眼眸幽幽看她,笑什么?
余遥当然不会承认她乱脑补,只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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