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方堰轻轻应了一声。
话题到了这里该结束了,余遥从耳朵边拿开手机,搁在眼皮子底下盯着通话中的屏幕看了一会儿,刚准备挂断电话,就听到那边说话。
要开视频吗?
余遥眨了眨眼,心说他可太懂事了,她正好想看看他,他就刚好这么说。
要的。
余遥边说边挂了电话,快速点开微*,刚准备给他去个视频申请,那边先打过来。
她接通后正好瞧见方堰在调整手机,他可能在某个酒店的阳台,坐在一个明亮的地方,背后是青山绿水,白云草坪,空气很清新的感觉。
手机貌似被他放在一个很滑的桌面上,想抵着东西,结果没卡住,砰得一声响,砸在桌面上,前置摄像头里登时出现阳台的天花板和花瓶的一角,以及里面的花。
一只白皙的手伸过来,五指分开,分别握着手机的两端,食指卡在顶部,正好挡住摄像头,余遥瞧见一片彤红,过了一会儿那手才离开,位置也已经摆放好,这次倾斜的弧度小,手机没再倒。
是正对着方堰的,余遥将他那张俊脸和整个上半身都看的清清楚楚。
他那边应该是大清早的,有阳光有微风,吹的他刘海微微倾斜,很惬意似的。
大概还没到外出的时间吧,他只着了一件单薄的衬衣,领口大开,修长的脖颈和一部分平坦的胸膛以及锁骨外露着。
几天没有折腾他,以前霍霍的痕迹已经好的差不多,又或者说,他这段时间把自己养的很好,身上白白嫩嫩又水灵。
余遥:
果然她就是方堰的祸害啊,没了她,方堰好的不能再好。
这场视频通话一直持续到很久,晚上十一点多才结束。
余遥道过晚安,摁完红色圆标,将手机往床头一搁,人躺在被子里,疲惫地闭上眼,想睡,没有睡意又睁开,瞪着天花板长叹。
失眠了。
满脑子都是方堰风华绝代、盛世美颜的样子。
想他的身子。
余遥认命地爬起来,将手机捡回来拿在手里,输入密码翻看自己的相册,找前几天拍的视频,关于方堰的。
平时方堰是那种日常生活都不爱上镜的人,他这个身份,视频要是外泄会很麻烦,被有心人拿去截下一些小细节断章取义大作文章的可能性很高,要解释很多很多。
临走前的最后一晚躺在床上,赤着上半身,主动问她要不要拍?
她知道什么意思,怕她想他的身子,所以给她聊以慰藉用的。
余遥想着设置一个很复杂很复杂的密码,只留几天,等他回来就删掉,于是同意了,其实也是担心真的会很想很想他的身子。
知道自己是老色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余遥找到那段视频,点开后目之所及全都是白。
雪白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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