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川机场离酒店很远,季清识回去时钟然还没到。直到她洗完澡吹干头发出来,见钟然二十分钟前给她打了电话。季清识回过去,钟然很快接了,嗓音比刚才更哑。
你感冒了吗?季清识觉出不对。
有点。钟然答的随意。
吃药
你上来。她还没问完,就被他打断:我都生病了你还在电话里问?
季清识只好换了衣服,重新穿戴整齐,出门前又翻出她之前买的感冒灵颗粒带着,去了15楼。
钟然似是才洗过澡,身上只有一件藏蓝浴袍,松松垮垮的系着,胸膛露了大片肌肤,额前黑发微湿,搭在眼皮上,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
身上的嚣张劲尽数敛去。
季清识看见他这幅形容,顿时愣在门口。
进来。他哑着嗓子说。
季清识进屋关门,钟然已经进了房间,仰面躺着,胳膊横挡着眼睛。
季清识走到床边,语气担忧:你这次去了哪里呀?
拉萨。
你穿的太薄了。床尾沙发上还扔着他的衣服,一套西装和深灰色大衣。
钟然闭目躺着,没有回应,像是要睡着了。
季清识担心他的状况,想去探一探他额前温度。但是他身上的浴袍比刚才更散了,她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就先扯过被子,想给他盖上。
她膝盖轻轻压在床上,刚伸手越过他。钟然就撤下手臂,睁开眼睛。
这个姿势好像她正准备对他图谋不轨一样。
季清识僵了僵。
她身上有股悠然的花香,清淡好闻,无比干净的眉眼,像那块羊脂玉,不掺任何杂质。
因为紧张,嘴唇抿的平直,清透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
钟然忽然觉得喉咙发痒。
他伸手拉住她另一边胳膊往下一扯,她就跌倒在他身上。
钟然揽着她翻了个身,季清识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两个人的位置就已经调换。
季清识整个人都像是被定住了。
好在钟然没有别的动作,他只是抱着她,脸埋在她颈间,像是病了在撒娇的小孩。
微湿的头发在她皮肤上留下一股凉意。
像雨落下,潮湿感挥之不去。
你怎么这么香?他就这么在她耳边说话,热气洒在她耳边肌肤上,难以抑制的酥麻感掠过全身,用了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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