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你给她送上去。
钟然扯着领带往客厅走,刚走没两步又回过头,语气有些迟疑:你就说
孙阿姨脚步顿住,等了半晌没见他有下文,只皱着眉像是在想什么,微胖的脸上笑纹深深:我就说是您做的。
钟然表情很淡的点了下头。
季清识先在洗漱台洗了头发,才进里面洗澡,出来脸色红红的,看见孙阿姨进来就喊:阿姨。
孙阿姨:先生煮了梨汤让我送来。
季清识神色古怪:他一直在外面抽烟,我刚刚看到了。
哎呀。孙阿姨笑:他这不就是想讨你高兴吗。
季清识本来心情有点闷,这会又有点想笑,她刚刚在衣帽间不小心看见钟然专门放领带的抽屉,里面一格一格整齐的摆着各式领带,但有一格里他放了根五色绳。那个画风怎么看怎么不搭,有点小小的滑稽感。
就像他西装革履的坐在派出所里,但浑身都是惹是生非的气质。
季清识也是慢慢才发现他其实有点幼稚。
还教孙阿姨说谎。
他连锅在哪都不知道,真好意思说。
记得头发吹干再睡觉。孙阿姨放下梨汤,嘱咐了一句才下去。
季清识盘腿坐在床上喝汤,有种回到小时候的感觉,也是这样被外公外婆照顾着。
忽然又感觉到违和。
她这段时间被照顾的太好,回到家就理所当然的进房间待着,仔细想想这根本不是她的房间,她安安稳稳的坐在床上,房间真正的主人倒不知道在哪待着。
季清识这么一想,本能的放下腿,坐的端正拘谨了点,但是等了一会也没见钟然上楼,就准备下楼去看看,顺便把碗送下去。
刚走到一楼。
听见钟然的说话声:我这刚从局子里出来,您就打电话过来,消息够灵通的。
季清识脚步一顿,那边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很不耐烦的冷声讽刺:您这年纪找个女大学生才叫包养,我这算什么。
你管我捧明星还是养学生,我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您教的好,我也不能比您差。
钟然接电话接的一肚子火,压根没留意到季清识。今晚的事还没怎么着就传回了临安,几番润色事情就歪曲成了他在宁川包养女学生,还当众寻衅。
钟岳打电话过来,也没问这说法的真假,劈头盖脸给他一顿骂,他也懒得和钟岳解释,没轻没重的顶了几句,把钟岳也气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