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识沉默的和她对视。
季晨笑:我需要钱,他们都说你现在混的很好?一年能挣二十万,我们杏杏很厉害啊。
季清识扯了下嘴角,你都知道。
什么?季晨原本在看院子里的几盆花,闻言偏了下头。
二十万。季清识见到她开始就努力维持平静,但还是被她没心肠的模样激的心寒,言语间暴露情绪:外婆生病过世你知道,我和外公到处借钱你也知道,但你没回来,甚至电话都没打过。你知道吗,外婆去世前一直想见你,她
季晨很无所谓的打断:不是有你吗?我生你下来就是为有人给他们养老送终,你做得很好啊。叫我回来干嘛?我又没有钱给你们。
跟她说什么都白说,她真的没心没肝。
你走吧。季清识说。
小气。季晨朝她走近几步,一步之遥时又停下,凝视她的眉眼,忽然说:你想不想去见你爸?我现在跟他在一块呢。
不想。
你小时候不是很想见他吗,我还记得呢。
我现在不是小时候了。
季晨点点头,没再说什么,收起那副进门开始就虚假的笑容,淡着脸往门口走。
没了那层伪装,除了几分相似的相貌,她们一点不像母女。
在她拉开门的时候。
季清识叫了声妈。
季晨顿了下,回过头,没了笑意,她的眼睛枯败冷漠,像一汪死水。
我工作的地方在宁川,海拔快三千,虽然不算高,但是我一直在平原生活,刚去的时候就高反,头疼的两天两夜睡不着觉,吃不下饭,我在那没有认识的人,就自己挨了两天,我当时觉得,我可能要死了。
季晨静静的站在门口,听完就笑:你跟我说这些干嘛?咱俩有感情吗?你觉得我会心疼你啊。
季清识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些,明明知道她不可能在意,可能还有些别的话,一瞬间忘得干干净净,摇摇头。
季晨推门出去。
季清识独自站在院子里,对着小铁门出了会神,季晨的话像冷风,钻着骨头缝往身体里进,明明才吃完午饭,她又觉得空落落的饿,想了一会转身进堂屋,摸出袋赶集买的糕点,坐在桌边专心致志的吃。
一块接一块的,好像怎么也吃不饱。
没过多久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是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