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样普普通通过日子的小老百姓,除了这些,季亭山也想不出她能遇到什么事。
季亭山问过她晚上想吃什么,就溜溜达达的去了市场。季清识在家里转了转,望着季亭山屋里的风扇,拧开开关,老旧的风扇嘎吱嘎吱作响,床上铺着凉席,地上是青砖,年头久了,表面皆被磨平,泛着油亮的光。
她之前想给这屋装个空调,可是季亭山不要,说自己年纪大了吹不习惯,这屋子避光,夏天也凉快。
她独坐片刻,手机忽的响起铃声。
打破一室宁静。
是钟然。
她昨天那种怒火中烧的心情早没了,她知道她就算走了,钟然也不会轻易揭过这件事。她就是十足困惑,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把话说的那么清楚,以他那样的骄傲,竟还是不依不饶了。
电话接通,两边都是长久的寂静。
还是钟然率先开口,问:到家了?
语气极为自然,好似单纯关心一下她的旅程。
季清识听他这语气,火又轻易被撩着了,直往上窜。忍着骂他的冲动,拳头捏紧,克制的嗯了声。
他慢悠悠的说,跑的还挺快。
季清识紧紧盯着晃晃悠悠的绿风扇,刚想说话,听他又道:给你一个月时间。
什么意思?她压着嗓子道。
一个月后,回宁川来。
我已经辞职了!
我不同意。
他轻描淡写,她甚至听见他往后仰靠在椅子上,发出的极轻的声响。
季清识现在又有点后悔了,昨天晚上应该去一趟春江园的,走之前起码得打他一顿,虽然未必打得过,但她这口气实在是咽不下了。
她生硬道:你同不同意我都要辞职,我有这个权利,你不同意我就去申请仲裁,不是什么都是你说了算!
季清识。钟然停顿几秒,说:就算真的给你办离职,你从我这走,又有哪家公司敢要你?
他的声音一丝起伏都没有,可暗含的嚣张狂妄简直令她恼火到极点。季清识重重呼出口气,一字一顿:你到底想要什么?
回来上班,别再跟那个姓付的来往。
她气道:你有什么资格管我跟谁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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