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纨绔子弟的烟还没点上,季清识仿佛在门口拿戒尺偷听的老夫子,推门进来,连烟带盒带火机一起收走,连同钟然咬着的那根。
杨世杭等她出去才拍桌子:这日子还能过?
再扭头一看,自己兄弟瘫在那,整个一幅我就这样了反正也惹不起不行你去抗争一下的烂样。
杨世杭剩下的话都噎住,又拍了下桌子,实在没眼看,愤而离场。
钟然跟着下去,季清识正在留杨世杭吃晚饭,杨世杭摆摆手就走了,不耽误你俩过日子,腻腻歪歪的,我吃不下去这饭。
季清识摸不着头脑,回头见钟然下来,两手略带不自然的扯着衣袖:我刚刚不让你们抽烟,杨总是不是心里不痛快了?
其实她只是严格遵照医嘱,她回想了下,觉得自己态度还算挺婉转的。
钟然浑不在意:他就这样,脑子有病,别管他。
中午菜还剩下不少,季清识下午没事,有点想吃南江的猫耳朵,就找了面粉出来自己做。找食材煨了鲜汤,和好的面擀平,再成指宽的长条,切成小丁,裹上面粉,拇指按住面丁中间,搓成猫耳朵的形状。
她做的时候钟然就在旁边看着,斜倚着流理台,一腿曲着,一腿伸直,两手插兜看着,厨房有扇透明的入户门,能看见花园一角葱翠的颜色。
季清识搓了一堆猫耳朵出来,忽然问:你还要在宁川待三年?
钟然正出神,闻言嗯了一声,又问:怎么了?
季清识低头,声音听不出情绪:我就问问。
钟然默不作声的看了会,忽的伸手揉揉她的头发,你上你的学,我有时间就回去,放假你再过来玩。
季清识:我不一定能考上。
他唇角有淡淡弧度,眼神温柔沉溺,说的话却还是不着四六:那捐楼?
你要捐你就捐,反正别说咱两认识。她头也不抬,圆润淡粉的指甲沾上纯白的面粉,一搓一个小耳朵,圆滚白胖,已经攒了一堆,柔和的灯光给她周身轮廓披上层淡淡光晕,他目之所及,都是柔软美好的。
钟然很自然的走过去,单手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印上去,默契而流畅的一个吻。
季清识仰着脸和他接吻,记不清多久,再漫长也不会觉得腻,相恋是这样,恨不能溺毙在对方的气息里,彼此融合。
为你浪费的时间比其他时间都好,都更像时间。
啪嗒一声,他关了墙壁上的灯,眼前忽然落下暗幕,院子里草坪灯昏黄的光凸显出来,昏昧难言,唇上压力离去,幽幽沉沉的男声落在耳畔,性感又好听。
要做吗?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