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辞心里蛮不是滋味,憋了半晌终究还是转身背对离去。
温娴擦干眼泪,待平复好心情,才缓缓往卧房走。
云烟本在房内剪花枝,听到动静随意抬了抬头,却见着温娴红通的眼角,立刻变了脸色,上前焦急询问道:小姐怎么了?是有谁欺负你了?
说着她展开绢帕要去替主子拭泪,但被温娴摇头拒绝了,她没有回话,而是转身往内室走,似乎并不打算与别人解释。
云烟紧跟着走过去,边打量边嘀咕:我瞧着侯爷与夫人对小姐都很客气,丫鬟们更是不敢得罪主子,那只有可能是少爷干的。她撅着嘴,一跺脚,恨恨道:简直是欺负人!我找孟天问问去。
这丫头说风就是雨,不听劝,一溜烟就往外跑,温娴没心思管束她,也觉得疲乏得很,就这么合衣躺了下来。
温娴睡了好长一觉,直到晚间才起,用膳也没什么胃口,筷子一提一放,便又对着满桌子珍馐发起了呆。
第五辞同样磨蹭到这时才回,进屋见到温娴有一瞬的尴尬,但很快便落了座,恍若无事地吃起菜来。
他手上的动作一刻都没停,余光却不自觉地往旁边觑了好多眼。
温娴实在有些受不住他这频频打望的眼神,起身就要往外面走,但刚到门口,便听身后之人开了金口。
今天的话你别介意。第五辞别扭了好久,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温娴没有回头,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我不介意的。
那你怎么都不跟我说话。第五辞说得倒有些委屈,你以前不是挺爱对我笑的么。
天知道他现在这副样子有多卑微,从前顺风顺水,任何时候都是别人满心满口哄着供着的小祖宗,今儿倒是首次因为嘴瓢认了怂。
他的头埋得很低,看不出表情,只是从不断戳着空碗的动作来看,某人心里焦躁得很。
温娴转过身来看他,第五辞同时缓缓抬起头,两人视线相撞,他却冷不丁地别开了脸,哼哼唧唧道:
果然已经开始厌倦我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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