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随手给披了件地上捡的靛蓝色绸缎袍子,用她这辈子碰到过最好的衣料裹住了所有的诱人曲线。
求你。
罗綦没听清,又问了句:什么?
晏行从没干过求人帮忙的事情,也没低声下气过,但他知道眼前这个不是个善茬。
他狠心把十多年来一直挂在脖子上的白玉坠给一把扯了下来,递过去,美目一盼,颤声恳切道:求你帮帮我,帮我把他放下来。用这个换可好?
罗綦鹰眼一垂,压根儿没看清是什么,直接把坠子揣进了怀,愉悦扬声道:等着!
作者有话说:
罗綦:夫郎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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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赔了
裹着以前从不会上身的艳丽衣服,晏行静默地站在一边,看着那个陌生女人架稳了他刚刚搭建起来的梯子,然后回头对他道:过来,帮忙扶着点儿。
晏行有一瞬间的愣怔,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走过去伸出两手扶住箱子,让她能稳当地迈上去。
罗綦瞧他皱眉使力的模样一看就没怎么干过活,倒像是在折取一只含着露水刚刚盛开的春花,很是不堪用。
刚才发狠泄愤的癫狂态完全消失不见,只余下浅淡的沉静之美。
壳子里换了个人一样。
罗綦无奈地叹了口气,甩甩头,两步一跨,轻巧的跃了上去。
她个子高力气大,比晏行省了很多事,没一会工夫人就被她扛着落了地。
没等罗綦站稳,晏行便已经飞扑过来,推得她后退了两步,疯狂搂着那具面呈紫赤色的尸首,凉声带柔轻唤了几句流云,似要将早就飘远的神魂给唤回来。
明明下午还跟他说会好好活下去的侍子,现如今怎会却叫他这个本该受死的人苟活下来。
阴阳相隔,此生再难相见。
国破了,家亡了,他的前路又会在哪里。
如此一来更是哽咽难鸣,晏行趴在早已死了不知道多久的人胸口呜呜啜泣,哀痛欲绝,全然忘记了屋子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罗綦对他过河拆桥的行为很是不快,又看不过眼他这么伤心,伸手拍拍晏行的肩,狠狠心从自己的破布袋里捞出一条纯白带印花的绸料递过去:盖上吧,让他早点合眼。有你我送他算不上寒酸。
现下这种情况,怎么都是简陋,晏行虽不喜女人说出口的话,也知她的道理算不上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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