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身体卡在洞口,后背顶着墙缘,硌他的骨头。
即便在这种情况下他的背依旧挺得笔直,姿态优雅,仪态万方,叫人动心不已。
就是这乌龟速度让看的人牙酸。
钻都钻了,也不给个痛快。
要不是那副饱受屈辱的嘴脸,就这慢慢悠悠的样儿罗綦还当是他觉得新奇,享受钻狗洞的过程。
这要是换个人在她眼前磨磨叽叽的,她早一屁股踹上去了。
罗綦心里登时没了滋味。
觑眼瞧着还卡在缝儿里的人,窄腰宽臀,前面很顺畅,到了中间的过程有点费力。
看着瘦弱,实则该丰腴的地方还算有肉
长袍被勒上去几分,贴合着纤美的曲线。
那腿腕子细得她一掌就能握住,润润的,并不会太枯,细细长长的两根腿戳着臀。
她是个正常女人,会对男人的身材长相作出评判,但还不至于乘人之危。
非常有原则。
算他幸运。
晏行钻洞没技巧,中途衣服被崎岖的洞墙给勾了丝,怎么扯不扯不出。
十指扣进泥草地里,圆润的指甲里藏满了污浊。
这种形似未开化鸟兽状的丑态叫人看见,晏行羞得直掉了泪珠子,咬着唇拼命拽着袍向外突破,差点用去了半条命。
突然身后一股大力,瞬间把他直接给送出了洞口,左脸砸地,按出个泥印。
等想清楚她着力点在哪儿之后,晏行愣愣地侧倒在原地捂着那部位连哭泣都忘了。
然后他看见一个女人如同钻地的蚯蚓一样灵活,跟在他后面游了出来。
瞬息之间她已经高站在连片的枯草地之上,杂乱丰密的野草也只将将遮到她的膝盖。上挑的眉眼带着天生的得意劲儿,若不是衣衫太过寒酸破旧简直像个刚得胜归来的大将军,英勇至极。
罗綦蹲回去把洞口收拾好,拔去折枝重新用枯草遮掩住,叫人看不出端倪才拍衣服离开。
汪!
晏行看出了神。
陡然一条温热湿润的长条舔上了他的脸。
啊!
短促一声惊呼。
眼前出现了一条哈哈吐气的大黑狗,流着口水,看着就不怎么聪明的模样。
晏行被吓得连连后退,两手在空气里胡乱挥舞着。
你他爹的,滚。
罗綦见状,连忙几步跨过来赶走了偏就爱往美人身边凑的色狗,有了狗夫郎还不安分。
她拦在狗和美人之间,替自家狗崽子解释道:你别怕啊,是我的狗。她喜欢你。
看着就和主人一个德行。
后面还有一条伸头探脑,不敢离近他的西施犬。
他记得是他母皇那位兰淑君的狗,以前朝他吠过,因他被宫人打过几棍。